君士坦丁有些生气,“我说了,叫我殿下!”
墨渊面上露出一抹委屈,待冷静下来,君士坦丁就后悔了,为自己刚才的冲动道歉:“对不起小墨,我不是有意的。”
墨渊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莞尔一笑。
“没事的,殿下。”
“臣答应下来,不是为了离开您,而是想要做您的暗卫。”
君士坦丁像一条耷拉着脸的小狗,嘴角微微撅起,“我不想你去”
墨渊转动身子,直接挺身跨坐在君士坦丁身上,又抱住了他的头。
“没事的,殿下。这是臣应该做的,臣一直很仰慕怀特先生,现在也该是臣践行奉献的时候了。”
“殿下想要复国,就必须有人渗透到常驻府中,臣是最合适的人选。到时候我效仿怀特先生替您搜集情报,您给我安排一个哈特利,用来传递情报。”
“可是”
“无需多言,殿下。家国面前,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
“如果实在想得慌,就来常驻府找我。”
“好。”
君士坦丁最终还是被墨渊劝动了。
此刻的他还沉迷于温柔乡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早已沦为墨渊的傀儡。
甚至还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
恋爱中的男人,时而像流氓、时而像孩子、时而像父亲。
只要知晓了这一点,在何时该怎么表现,展现自己的哪一面,提供男性需要的东西,女人就很容易掌控男人。
对此墨渊虽然没有刻意练习过。
但她知道。
以上御下,在于制衡。
以下御上,在于顺心。
——《凯撒二世》
君士坦丁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写进信中,命人送了回去。
几天过去,并未收到回信。
这让君士坦丁有些摸不准,不知凯撒到底是什么态度。
欺君之罪和与叛贼勾结,一般人沾上一项,家族估计早就没了,这几天过去没有收到把墨渊调回帝都问罪的调令,其实已经说明了凯撒的态度。
但若真的不追究,为何又不与他言明?难不成,是为了看他的作为?
又或者是为了给墨渊时间,让他立功?
如此想来,君士坦丁心中便有了决断。
他命令下人把墨渊叫回来。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管家哈特利将门打开,把墨渊搀扶了进来。
墨渊面色潮红,浑身酒气,一看就没少喝。
“殿下,墨渊先生回来了。”
“把他放到床上,出去时顺便把门关了。”
“是,殿下。”
哈特利遵命,把墨渊放到床上。即使躺下,墨渊也没有消停,嘴中念念有词,神志不清的在床上扭动。
哈特利身准备离开,但在临走之前,被君士坦丁叫住了。
“对了,哈特利。今晚就不要再派人监听我们了。”
哈特利一愣,刚准备辩解,又被君士坦丁打断了。
“我不明白”
“墨渊见过你的,乖乖听话,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
哈特利怔住了,他不知道君士坦丁说的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一时间竟然沉默的不知该做些什么。
墨渊闻言也不再装死,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哈特利点了点头,为其做了回答。
哈特利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原地呆愣住了,他实在是太过惊讶了,就这么一会儿,他的眼眶已经有泪珠在打转。
墨渊察觉出了哈特利的异样,赶忙示意他离开。
哈特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过了几秒钟,他恢复了过来,向君士坦丁和墨渊深深的鞠了一躬,整理了一下面容,语气平和道:“感谢您殿下,还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接着他便离开了这里。
见到哈特利那样的表现,说实话,君士坦丁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