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吗?”
“还没有。”
“我好困,可是我又想听你讲故事,怎么办?”
“你换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我慢慢讲给你听。”
“嗯,好。”
他慢慢的讲他经历过的趣事,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听到她小声的笑着,渐渐的就没有反应。
他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她舒缓的呼吸声,心里得到了平静。
当他从梦中聂小语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里被惊醒,抬手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过十分。
股市收市了。
他找出备用电池给手机换上,开机。
有两个未接短信提醒,都是霍希打来的,一个是十分钟前,一个是两分钟前。
“嫂子。”
“四亿七千五百二十万美金!”霍希难掩兴奋:“这是扣掉你借的本金和给私募基金的佣金以及管理费之后的结余。”
“嗯,开始进行第二计划吧,明天刘哥回港岛。”
“好。”
“嫂子。”
“嗯?”
“算了,没事,你早点休息。”
“要是有事你就随时给我打电话,你不是一个人。”
“谢谢嫂子。”
挂了电话,他洗了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忘记把那方手帕拿出来。
洗完澡出来,拿吹风筒吹干头发,又开了强风吹干洗好的手帕。
走出门口,下弦月还挂在夜空中。
清冷的月光照在门口的少年身上。
他转身回到屋内,拿了围棋罐子,取出棋子一颗一颗的慢慢摆在棋盘上,整理着思绪。
一颗一念,念念相连。
朝港。
霍希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一个号码。
她激动之余,也有些疑惑。
激动的是今天股市上的战果比她预想的多赚了十倍,疑惑的是阿平那样小的年纪,为何在听到这个数字后,显得那么平静?
他最后的欲言又止,原本又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她的短信发到石头庄园的一部手机上。
刚风尘仆仆从欧洲回到朝港的郭震从床头取了眼镜,借着台灯的光,将手机拿得远一些,看清楚了上面的数字。
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接通内线:
“老二,咱们有多少?”
“他那个计划的十倍。”
“明天他派人过来你就带着一起去,既然有机会,就不要放过。”
“好的大哥。”
睡着之前,郭震的嘴角挂着笑意。
他梦到自己回到二十八年前,他第一次作为父亲的翻译参加奥运会申办代表团的那段旅程。
十年前在摩纳哥,西方人在背后摆了夏国一道,以至于让父亲大病一场的仇,终究能报一些了。
在国际上为国奔波三十年,他很清楚西方人对夏国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那就先打一架吧,也让你们国家的财团疼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