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月松口，陈愿念自然得意。忙不迭地就要去找老国公。至于天若悯是否会同意……
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他陈愿念想要的，就没有不能这一说。
“兄长，那个天氏当真同意进国公府？”
陈愿月心里自是不信天若悯会乖乖就范，毕竟她与自己的关系十分恶劣，哪会这么轻易的松口？
陈愿念拍了拍身上的浮沉，语气悠然道：“我这就去求父亲的准允，有父亲做主，天氏自会同意。”
“你不会……想迎天氏做正妻吧？！”
陈愿月心下一沉，若是个妾室或通房还好说，若是正妻……她天若悯也配？更何况谢抚芝暗恋陈愿念多年，若是知道陈愿念娶了天若悯，国公府和侯府的关系势必会岌岌可危。
陈愿念闻言一笑：“怎么会？官宦之家多讲究联姻，为的是两家势力互相交错得以稳固。即便我想，但正妻的位置，必须要留给有助于国公府的族门。”
“自是，她天生贱命，哪能做得了国公府嫡媳？还是兄长想的长远。”
陈愿月颇为解气地扯起了嘴角，似是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天若悯入府后，自己日日折磨她的场景。
不过她没敢将这个小心思跟陈愿念提起。她太了解陈愿念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凭天若悯的身份，陈愿念私下玩玩倒也罢了，哪敢开口求父亲准允纳进国公府呢？
“愿愿……”陈愿念听陈愿月如此形容天若悯，当下便心生不满道：“你以后别总是这般辱没天氏了，她并非你想的那样，说到底只是个可怜女子罢了。”
陈愿月闻言，顿时蹙起了眉头，用力将茶盏磕在桌面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兄长就对天氏这般袒护？兄长可别忘了，她跟自己的两个继子不清不楚可是人尽皆知的事，且不说兄长在意与否，若是父亲知道天氏这么有手段，绝不可能在此事上松口。”
“什么纠缠不清？要我说尽是些捕风捉影的谣传罢了。”
此言一出，陈愿念不禁回想起方才寰幕拉着天若悯走出夜鸢阁的场景，不禁甩了甩头，随后定神道：“我会去求父亲同意的，你若是得了空，也帮忙去游说一下母亲那里吧，事成之后想要什么，兄长都答应你。”
陈愿念淡淡道。被陈愿月泼了冷水后，自然也没心思在她的闺阁多多逗留，起身便出了院门。
“少爷，小姐说的不错，那天氏出身低微，对外还是个寡妇，又与寰家兄弟不清不楚的……您打算如何同老爷说起啊……？”
陈愿念身旁的小厮昌盛，满面愁容道。
“父亲一向不爱听那些闲言碎语，许是不清楚天氏的情况，等一会儿见到父亲，再见机行事吧。”
昌盛深觉不妥，虽说老国公年事已高，确实不喜打听这些琐碎的事，但国公夫人可不一样，就怕国公夫人对天氏早有耳闻，若实知道自家儿子吵着闹着要纳天氏为妾，指不定会发多大的火呢。
二人气氛颇为沉重地走到了老国公的书房前。
昌盛心下忐忑地看了一眼陈愿念。得到眼神示意后，这才不情不愿地叩响了书房的门。
“老爷，少爷求见。”
“进来。”
闻言，陈愿念细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后，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老国公此时正在专心习字，身旁只留了一人伺候，显然不想被人多多打扰。陈愿念见状，心理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老国公见陈愿念迟迟不肯开口，面色狐疑地抬眼睨向了他：“傻站着作甚？有事儿便说。”
陈愿念暗暗攥了攥拳，眼神不禁四下飘忽起来。
他从小就怕老国公，父子之间也称不上亲近。如此冒昧前来，倒让陈愿念心里打鼓。
沉默半晌后，陈愿念才破罐子破摔似的开了口：“父亲……孩儿有一事……想求父亲做主……”
“何事啊？”
老国公一心扑在习字上，愣是连头也不抬。
“孩儿……想纳一名女子做妾。”
闻言，老国公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纳妾？”
老国公声音抬高了几分。“你连正妻都还未定，就想着纳妾？”
陈愿念大气都不敢出，垂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