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顾辞是转身就走,半点没有犹豫。
白裘恩看着顾辞的背影笑意依旧,眸色却晦莫如深。
顾辞走过房门的时候见涂山红红还在冷冰冰地盯着白裘恩,他是拉过涂山红红的袖子就把她扯走。
这动作实属和温柔沾不上边,涂山红红被拉的一个踉跄,扭头看他。
顾辞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别看了,你太笨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你的名字。”白裘恩这是陈述句。
更是透露出一种矛盾的态度,强势却纵容的态度。
他把肩膀上的张义如丢垃圾般的丢地上,转身慢悠悠地坐上屋里的大圆桌,看着顾辞离去的背影双腿晃晃悠悠。
少年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明暗交杂,白袍泛出一线光明。金发的女子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少年身侧。
“顾辞。”
顾辞淡淡的丢下自己的名字,片刻间带着涂山红红消失在酒楼里。随后,白裘恩也消失在这个房间。
他们都离开之后,那几个魁梧大汉才敢颤颤巍巍地爬进房间,哭丧似得喊:“公子啊…!”
“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你要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呀…”
“快快快去通知老爷!”
其中一个大汉软着腿朝外头跑去,这仿佛被按下静音的地方一下子恢复了正常音量,一下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那个青姑娘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
“那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呀…”
“听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应该是死了吧…”
酒楼属于出了重大事情,这里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遍了这酒楼上下,都知道刚才在高台上跳舞的花旦被杀了。
在这里吃饭的人不乏一气道盟成员,譬如雅间的东方淮竹,她眉头紧皱:“何人如此大胆,公然在闹市酒楼杀人,杀人者就这么逃之夭夭?”
金人凤眼神微闪,上前两步和东方淮竹一起站在围栏处:“师妹若是很在意,反正还有好几天,不如我去问问店家拿到一幅杀人者的画像,我们去把坏人捉拿归案。”
对于他的提议,东方淮竹微微摇头:“师兄,我们还要去王权山庄,此事王权家应该会处理好。”
“也好,还是听师妹的。”金人凤见东方淮竹拒绝,心里闪过一丝恼怒。
他这个师妹竟然被一个不知姓名模样的野汉子勾搭上,对他这个师兄却是百般冷眼睛疏离,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动卑劣的手段。
……………
“你,为何杀了那个女子?”涂山红红忽然问。
这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顾辞和涂山红红在大街上晃悠,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两边的铺子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于耳。
顾辞手上拿着一颗可以拔丝的麦芽糖,这是他经过一位白发苍苍摆摊的老者时买的,名为麦芽糖的糖却没有那么的甜,反正带着点糖熬过头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