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石穿,我每天给它砍上一剑,十天半个月或许不行,但是经年不息一定可以成功的。”江衍可不愿意也在这被关到寿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一定能打碎那个破石壁,但是石壁破碎之日,就是白月上的那些巨头们降临之时,你是他们的对手吗?”
“我又不是他们要封禁的人,找也不是找我啊。”江衍反驳道。
“你说你在外面好好的结果跑到石洞里来和我们‘经年不息’地相处,还从内部打碎了石壁,然后你说你不是我们一伙的,讲出来谁信?你自己能信么?”
这倒是!
江衍愣在了当场,原本的希望之路马上又变成了死局。
“师尊,那怎么办?”玄筠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师尊,既然玄悠然这样说就说明他也一定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只能不破坏石壁出去,你们出去之后也要小心行事。”
“不破坏石壁也能出去?”
“我们出去,那师尊你呢?”
江衍和玄筠同时发问,侧重点却完全不同。
“我?我可不是被石壁困住的,我是被这座大殿困住的,你们暂时就不要想对这个大殿动手了。至于石壁,那个本来就是从外面搬来堵在这里的,搬走不就完了吗?少年郎,你走上前来。”玄悠然说道。
江衍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石殿的近前方。
“少年郎,你愿不愿拜我为师?”玄悠然问道。玄悠然乃是两百年前的白月巨头,如今虽身困下界,但其所学所知却依旧远超此界,自己若是愿意收下界人为徒,那人必定是感恩戴德……
“不愿意。”
“哈?”
玄悠然一脸茫然“刚才我听到了什么?这小子居然看不上我这个白月大佬?难道我已经过时了吗?白月上的人经常下来教学吗?”
“小哥哥,我师尊牌面这么大,愿意主动说出收你为徒的话,你有点不知好歹啊。”玄筠看着自己神尊脸上变颜变色,马上站出来打圆场。
“筠儿姐姐你是女的倒是没关系,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去学媚术呢?”
“呸!谁告诉你我只能教你媚术的?我是开创媚术的人,我开创之前就已经登临白月了,靠的肯定别的功法,你这都想不明白吗?再说除了功法,还有各种高深或罕见的知识和学问,这都是宝贵的财富!”玄悠然气得脸色铁青说道。
“早说啊,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江衍话音未落,人就先跪了下来,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也不等玄悠然再说话,一溜烟跑到了玄悠然的石殿前,给他扇风揉肩,一边揉还一边问:“不知道师父打算先教徒儿一点什么顶级功法?”
远处的玄筠“噗嗤”一笑,暗想:“自己这便宜师弟凭着这点厚脸皮的功夫来说,倒还真是有点学习媚术的天资。”
“滚开!”玄悠然不耐烦的朝江衍挥手。
“别啊,师父您看你这肩两百多年都没人揉了,我来帮帮忙嘛,您看徒儿身无长物,刚入门中,功法也弱小,师父要不要送徒儿一点什么影术灵兵异宝来防防身?”江衍笑嘻嘻说道·。
“身无长物?为师我被打落此地镇压,才真叫身无长物,但凡有点用的东西都被那帮老不死的搜刮了。再说你不是有那口青铜剑吗?”玄悠然斜眼瞄了一下江衍腰中的青铜剑。
“那种小家子影术武器,胭脂俗粉的,哪能跟师父你的秘宝比呢?”
“小家子?胭脂俗粉?呵呵,你们啊,都是一些暴殄天物的瞎子,珠玉在前而弃之如敝屣,顽石万里而视之若珍宝。这把剑来头大得很,你就带在身边吧。要是有人问起你这把剑的来历,你就说一位姓帝的人给你的,而问的那个人你心里要清楚,一定和白月有关联。”玄悠然缓缓说道。
“筠儿,你先带他下去吃饭洗澡,一身臭汗地也敢往我身上扑,等明天我正式开始教他。”又转过脸来对着江衍继续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是不能保证你能多快学会,这天下间最难得到的也是最容易得到的,就是天分。我今日能收你为徒,并非因为你天赋异禀,而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身陷囹圄,而你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你学成出去十年之后能记得回来帮我再次打开那座石壁,这师徒之情就算是两清了,倘若到时候你我对立,你也尽情追杀我就是了。”
江衍听完一时默然,只觉得玄悠然的语句似乎是一种魔咒或者预言,心中慕然升起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