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原配皇后薨逝已满三年,宫里正张罗着选秀,各家的嫡女都得前去,这才想起你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当今『性』情暴虐,并非容易相辈……”
唐夫人变了脸『色』,看看萧远禄,再看看萧绰,急声道:“老爷!”
萧远禄冷哼一声:“你瞒得过一时,难道瞒得过一世?!”
又对萧绰道:“你不必觉得不公平,这于你言,是机会,你外祖家的案子是当今定下的,你以相府嫡女的身份进宫,很可能得到后位,若是你自争气,说不得还能叫陛下洗去你外家身的罪名,叫你母亲泉下安心!”
萧绰面『露』动容『色』,嘴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萧远禄摆摆手,打发她出去:“该说的都说了,你去歇着吧。”
萧绰瞥了他一眼,痛快的转身离去。
唐夫人焦急不已,直到她走了,才低声问丈夫:“老爷,当初那案子可是你跟妾身娘家一起订下的,若是陛下当真愿为她翻案——”
萧远禄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的事情似的,大笑出声,良久后才停下:“夫人啊,你在说什么傻话?当今天子的心『性』你难道不知道?原配皇后的骨现在还被他当酒器使,这丫何德何能,叫他改变心?”
他安抚的拍了拍唐夫人的手背:“只是想叫她安分一点,老老实实的进宫去死罢了。想叫驴子往前走,那不得在它前边儿吊萝卜吗?”
唐夫人转忧为喜。
萧绰进京后,只见了萧远禄一面,后无论她在萧家后宅怎么折腾,他都再没出现过。
是啊,她心里清楚,反正在他眼里,自已是死人了,再怎么折腾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萧绰一翻手,看着凭空出现的那把榔,在心底冷笑。
爹啊爹,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送进宫。
叫俯首做低,得宠后为外家翻案?
这一切的前提是皇帝可以沟通。
明知道那是以杀人为乐的恶魔,怎么可能去走这条路?
为了叫自的颅骨变成酒器,为了叫自的腿骨为鼓槌敲击在鼓面?
不会为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叫自出于利剑下,日夜不得安枕。
不是会为了情谊付出一切的人。
是口袋里被人遗忘后丢进洗衣机的卫生纸。
碎了,你们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