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泪意更深,用帕子揩去脸上泪痕,哽咽道:“我是钱妈妈啊,你不认我了吗?”
哦,哦哦哦!
萧绰短暂的怔了一瞬,方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找来这个人。
渣爹的『奶』妈。
“好的,钱妈妈,”
然后她冷漠的问:“你有吗?”
钱妈妈:“……”
钱妈妈生生被她给噎了一下。
这丫头的反应,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在外边吃了那么多的苦,忽然间相府的人找上门来,她不应该跟自己抱头痛哭,倾诉这些遭受的委屈,然而紧巴着自己,想跟自己一起回平城去吗?
这一脸没赶紧滚,别脏了我门口的晦气是怎么回?
钱妈妈心头生了三分火气,只是想到自己此行的来意,到底强行抑制住了,抹着眼泪道:“大小姐,您是不是还在生爷的气呢?当一气之下同夫人和离,爷后是懊悔不已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哪里能真的一刀两断?您更是爷头一个孩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呐!”
萧绰:“没我回去了。”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钱妈妈:“……”
钱妈妈状急了,下意识将伸过去阻拦,便“咚”一声闷响,她脸上肌肉猛地抽搐一下,脚步踉跄着退后几步。
身后的丫鬟赶忙扶住她:“妈妈,您怎么了?”
钱妈妈面容扭曲:“,好像被挤断了。”
因为她那一拦,萧绰的门没能在一时间关上,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嫌恶的丢去一句“真晦气!”,然后才毫不留情的将门合上了。
钱妈妈:“……”
你个烂了心肝的王八种子!
钱妈妈又疼厉害,再这王八种子端是油盐不进,不不铩羽而归,差人去请大夫,又着人去打探吕氏和大小姐这些来的境遇。
说这母女俩为了在此地安身,将家财尽散,甚至于要做绣活儿换钱,而吕夫人在几病逝之后,钱妈妈就道大小姐对于相府的怨囿究竟有多深了。
二日再上门时,她将姿态放更低:“大小姐,当的情,是爷做的太过狠绝,伤了您的心,现在爷他已经后悔了……”
萧绰直截了当道:“说你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