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楼母继续说，“周一的时候，就是小禾失踪第一天，他公司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他工作做的很好，已经给他加了工资和奖金，问我他什么时候来拿。”
“小禾那么优秀，一亿虽然多，攒个几年，再不行几十年，总会有的啊。”
“我俩都在外面上班，不也有工资吗？虽然少了点，但不是够吃够喝了吗？”
“这样，咱先不提这个钱。”
“就光拿这事儿来说，你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为了一亿就要把他卖给别人，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客厅里只有楼母的骂声，楼父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警察，让他们有了范围去找，明天，我们也去找，至于法律如何处罚你，我不管，我也暂时不会离婚。”
“就当，给小禾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不希望救出小禾以后他会变成没有父亲的孩子。”
“还有，那句‘对不起’不是给我说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你儿子，不是我。”
“我希望在小禾找到后，不管他原不原谅你，你都能亲口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楼母越过楼父，“砰”的把门关上。
对不起，儿子。
真的对不起。
爸对不起你。
爸错了。
爸知道错了。
楼父双手捂着脸，呆坐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
“早上好，楼先生。”
“对新的环境还满意吗？”
宋益穿着崭新的白大褂踏进房门，手里拿着一个特殊的盒子。
“独立的实验室可是只有第一次合格度达到百分之七十五才有的。”
他边说边打开那个盒子。
盒子的制作很精巧，里面密封着一张脸皮。
“对了，实验结束后，你可以看看这本新手指导手册，上面写了研究所的规则。”
旧的皮被剥掉去，新的皮被缝上。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每天都要感受一次。
不，也许到后面是一天两次、一天三次、一天四次
他不知道宋益丧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
这次实验结束后，宋益没有再把液体注入，他把那本册子放在了一个台子上，紧接着，机械臂把它拿走送到容器内部，也就是楼玺禾面前。
“请牢记这些规则，否则，你在这里会生不如死。”
宋益临走前的话还残留在楼玺禾耳边。
他翻开那本手册，最上方的醒目的字是研究所的全称。
“京城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