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程家老父亲身上。
程家老父亲僵了僵,抹了把眼泪愧疚低头:“是我们一家人对不起苏总,苏总应该是为了我家小儿子才撞上事的!”
我提起精神:“什么意思?”
程家老父亲正要开口,旁边两眼红肿的婶子抱起小女孩出声提醒:“先让两位进来说吧!”
程大叔这才想起来带我进门,赶忙招呼我们:“姑娘和小许快进来吧,到屋里细说。”
我点头:“好。”
跟着程大叔进了家门,小女孩还哼哼唧唧的抱着婶子不肯跟过来。
婶子沙哑出声责怪:“多大了,还怕生!乖,跟奶奶进去。你三叔现在还躺在屋里呢!”
小丫头委屈咕哝:“奶奶,那个姐姐身上缠着一条蛇。”
我顿时吓得脚下一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婶子拍了小丫头屁股一巴掌:“呸,乱说,你看花眼了吧,那个姐姐身上穿的是旗袍,那是花藤子不是蛇。”
小姑娘委屈的拖着哭腔:“真是一条蛇,一条黑蛇,就盘在姐姐腰上!”
“你再乱说我揍你了!”
“呜呜,奶奶别打,屁股疼。”
盘在我腰上的蛇……
怪不得我看不见墨玄霄,原来他盘我身上了……
只是被那小姑娘这么一说,我莫名有点心底发怵。
进了屋,程大叔给我和许浩各倒一杯水。
“两个月前,我家小儿子程愿走夜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出了场车祸,打那以后家里就没安稳过,他自己也诸事不顺。
后来去总公司开会遇见了苏总,苏总一眼就瞧出程愿印堂发黑两个月内必有一场杀身之祸!”
我呛了口水,不可思议:“我大哥还有这本事?他怎么能瞧出程愿会有杀身之祸?”
此话问出口,程大叔立马朝我投来了怀疑的目光,司机许浩赶紧无奈解释:
“大小姐你不知道,大少爷小的时候跟高人学过卜卦看风水,懂一点这里面的门道,还挺厉害的。
之前我找大少爷给我妹妹算命,结果算出我妹妹被亡魂缠上了,我按照大少爷的安排在家里搞了个法阵这才把亡魂送走!
大少爷的卜算术在本地还挺小有名气的,反正我跟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算冒手过。”
说完又朝程大叔道:“叔,这是我家大小姐,二少爷的姐姐,从小就流落在外,一直跟着隔壁县的外婆住,前一阵子才认祖归宗回来!”
程大叔狐疑的眼神顿时清明:“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我尴尬埋头继续喝水,怪我,回来这几天只顾着和那些人斗法了,连家里成员的底都没来得及摸清楚。
“那个、然后呢?”
程大叔痛心疾首:“苏总交代了程愿几个躲灾的办法,最开始那些法子是挺管用的,可一个星期前程愿就开始夜夜做噩梦,还动不动就出幻觉。
程愿被折腾的没法了,就向公司请了一个月假,回老家了。
结果刚回来,家里就频频发生事故,先是家里的狗一到晚上十二点就汪汪乱叫,鸡圈里的鸡也三更半夜打鸣。
四天前的一个晚上,程愿哭着跑到我们老两口房里,说是看见了一个红衣女鬼要带他下去作伴!
我们也是无计可施才想到苏总的,苏总这人仗义,听说这事后就让我们连续三天夜里给程愿扎纸人送替身。
那天程愿说有事出门一趟,临走前是和苏总通了个电话,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我们老两口听说苏总出事了担心程愿也凶多吉少,出门找了他两天,谁知道今天下午人突然回来了!”
我听的浑身竖汗毛:“回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大婶抱着孩子接上话,“不知道啊,我和他爹听见动静就连忙去开门,程愿就躺在门口,好像有气,又好像没气……”
许浩混乱问:“什么叫做好像有气好像没气,婶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大婶泪眼盈盈的哭起来:“说出来你们别害怕!程愿那时候全身都是灰白色的,尤其一张脸,青黑青黑的!
眼眶发紫,双手冰凉,他躺在地上不停向我们求救,他爹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他骨头都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