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联系过程经理,但一直都没联系上!
我昨天就来程经理家问他父母他的去处了,结果程家二老说程经理前两天出门就一直没回来。
按理讲,程经理这个人我们也认识挺多年了,他为人挺老实憨厚的,和我们苏总又是小学同学,大学毕业就来我们苏总的公司实习了。
短短三年就干到了采购经理的职位上,这个位置油水多,偏偏他是个老实人,从不喜欢在里面抽油水。
我们苏总也是看在他这一点上,才格外器重他,拿他当做亲兄弟对待,他应该不会害我们苏总的,苏总出事后他也失踪了,说不定也撞上了什么事。”
撞上事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四十分钟后,年轻的司机将车停在了镇上公路边,打开车窗指着路右侧的那片密林和我说:
“这就是苏总出事的那片林子,大小姐你要进去吗?旁边有条小路,车能进去。你如果要进林子我得陪着你,不然你要是又在这里出事我回去不好和大爷交代!”
我按下车窗放眼看过去,只见那乌黑树林里一团蒙蒙雾气,林子很深,有点一眼望不尽头的感觉。
尽管车在公路上离那片树林还有段挺远的距离,可我好像都能感受到林子里渗出来的寒气了……
阴沉天幕下的树林子显得更加阴森诡异曲径通阴。
我猛吞了口口水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去程经理家。”
我心一颤,立马告诉司机:“去他家,现在,快!”
年轻司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我,带着满脑子疑问哦了声,继续开车往程家去。
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车子是在离林子不远的一个岔路口下了碎石子小道,颠簸着来到程家大门口。
程家房子还是十来年前的砖瓦房,水泥白墙在长年累月的风沙侵磨下黯然失色,灰溜溜的,墙头都是瓦檐留下的黑色水迹,看起来有点破。
但这样的砖瓦楼在乡镇里已经算经济水平不错的人家才能住得上了,像我和我外婆的家,到现在还是土坯房。
而苏家的存在,则是县城乡镇里的一个奇迹。
我开门下车,正打算敲门拜访,谁知刚走到程家紧闭的大门口,就发现程家的门神被换成紫色对联了!
程家大门的门头还挂着两只白灯笼,门边竖着一把柳树条。
这是家里有人新丧?
司机也发现了不对劲,大步走过来,帮我用力拍打程家大门:“有人吗?大叔大婶你们在家吗?我是许浩!”
不久,院子里传来了中年人着急的脚步声。
程家大叔来开的门,一见到司机这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就熬红了眼:
“小许是你啊!快进来,我正想明天一早去找你呢!你家苏总怎么样了?冤债啊,都是冤债!”
程家婶子也牵着小孙女闻讯赶了过来,年幼的小孙女扎着两个麻花辫搂住婶子腰,瞧见我,水灵灵的大眼睛立马吓闭上,扭头闷进自己奶奶身上肩膀打抖。
我有点懵,啥情况,她怎么看见我怕成这样?
司机一把抓住程大叔的手,追问道:“叔,这是咋回事啊,家门口怎么挂白灯笼?是谁去世了吗?”
程家大叔老泪纵横:“小许啊,我家老小回来了!”
“什么?”司机震惊,回头和我相视一眼,我也诧异的睁大眼,问程大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大叔抹着眼泪说:
“今天下午,就躺在家门口,我和孩他妈把他拖进屋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本来是要报警的,结果隔壁懂点看事的老刘一见我这孩子就说他是被阴人勾走了一道魂,和你家苏总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苏总还有口气在,我家这孩子是一口气都没有了啊!”
“又是被阴人勾了魂?”
大晚上说这个听得我后背窜凉气。
程大叔点点头:“老刘还说孩子身上现在还有两道魂没走,等今晚会有阴人来把剩下的两道魂也带走!他说我家孩子欠了别人的阴债,别人现在是来索命了!”
怪不得程家门口还放着柳条,原来是留着打鬼的。
但这样又有什么用,一口气都没了,人还能凭借两道魂气死回生吗?
“大叔,你知不知道我哥和你儿子究竟是遇见什么事了?
我哥是接了你儿子的电话才走进树林子里的!但是现在两人都遇难了,你能不能帮忙回想一下,他俩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