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随着灵力的牵引融入桃花链,我疼的额头冒着虚汗,可这股痛却不及我对父亲、母亲和小夭心疼的万分之一,战争让我们都失去了太多。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血液的流失,会想起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说来可笑,父亲、母亲、小夭和我做为世上最亲密的亲人,可却从未团圆过。
我自小随父亲长在神农山,小夭和母亲在五神山,我从未见过母亲,小夭从未见过父亲。我感受着同桃花链建立了一种玄而又玄的联系,我似乎看到了父亲和母亲站在草凹岭的山峰上向我招手。
胸口似乎更痛了,我睁开眼看着金氏族长用灵力维持着我和桃花链之间的联系,胸前的匕首在血液的衬托下,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感。
时间似乎很长,却又很短,半柱香后,金氏族长收起灵力,看着脸色苍白的我“华胥山主,此灵器成了。”
我拔出匕首,拿出一瓶灵药敷在上面,整理了凌乱的布满血迹的衣衫“多谢金氏族长。”
金氏族长道“华胥山主,此次失血过多,我让仆人为您收拾一处院子养伤。”
我躬身道“多谢金氏族长,叨扰了。”
金氏的医师给我重新包扎了伤口,因失血过多,叮嘱我要多注意休息,并开了滋补的方子交给照顾我的婢女。
送走了医师,我抚摸着胸口包扎的地方,不觉得苦笑,我似乎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伤的路上,这身子跟着我还真是受苦了。
过了两日,青竹带着华胥山的人浩浩荡荡上百人来到金氏,只医师便带了二十多人,珍贵的灵药补品更是堆满了我养伤的院子。
我苦笑着看着青竹,看着站在院内的十几个婢女何二多个医师,本觉得宽敞的院子变得狭小拥挤许多“你这太夸张了,我在这里受到金氏族长很好的照顾。”
青竹脸色不愉的看着我“山主怎可如此任性,没有任何交代就失踪,如今倒好,眼疾刚好,就又受伤了。”
我笑看着青竹,这是他第一次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你们不要担心,我很好。”
青竹冷着脸让其他人都下去,独自一人在院子中收拾,我要帮他,却被他强制的按在软塌上,为我盖好被子,然后不说一句话的继续忙碌。
我看着青竹从中午忙到黄昏,终于把带来的灵药和补品归置好地方,我叫了他几声,却还是不和我说话,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从软塌上起身,走到他身边“是我任性了,没和你们交代清楚便离开,让你们担心了。”
青竹低头不看我,也不说话,院子中没了青竹忙碌的声音,安静极了。
我看着天空的晚霞,猛然捂住胸口“青竹,好痛!”青竹忙抬起头,抱起我,然后轻轻的把我放在软榻上。
我躺在榻上,愣愣的和青竹的眼睛相对,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青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眼神中有我不曾见过的深沉,他俯在我的上面,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或者是等着我说什么。
我却突然闭上了眼睛,感觉青竹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刻似乎有什么如脱缰的野马在我的心上狂奔。
我静静的躺在榻上,试图理清思绪,脑中浮现青竹的人眼神,他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他的胸膛起伏着,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内心。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庞,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专注与深情,我知道,我不能在只是躺着,我需要做出回应。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和胸膛,感受他的炙热和心跳“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青竹的脸庞又低了一分,我们几乎鼻尖对鼻尖,然后我听到青竹的低语“我知道,我心悦山主。”
我看着他的眼睛,从那明亮的深处看到了我的倒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有多爱?”
“我可以把命给山主。”
我唇起微笑“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的唇划过他的唇,他颤抖着身子闭上眼睛,我抬手,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那你要一直让我感受到你的爱。”
“好”青竹的话轻柔却又像是对我永恒的誓言,他紧紧的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脖子里。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我感受着青竹的心跳,一瞬间觉得孤独许久的心有了些许的归处。
可我和青竹不同,他的世界只有我,可我却有太多的放不下。
我们彼此拥抱着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我沉沉的睡去,青竹在我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才离开了院落。
那一日过后,我与青竹之间似乎发生了很多变化,却似乎又和以前一样。
可我知道,我享受青竹对我的爱,可我对于青竹却……青竹似乎也知道每当我想要纠正那日冲动下的表白时,青竹总是回避的。
他和金氏族长学了练器,收集许多珍贵的材料,为我炼制了一支碧绿的竹笛。我拿着竹笛,看着青竹“喜欢什么曲子,这笛子的第一曲吹给你听。”
只青竹刚说出曲名,金氏族长便在外求见。
金氏族长进来后,脸上挂着笑意“华胥山主,涂山族长大婚,可要一起前去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