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有些诡异。
作为当事人的两位都沉默着,底下的百姓也不敢说什么,只敢偷偷讨论。
而这次事件的第三位主人公,却姗姗来迟。
张孝民这几天简直是焦头烂额。
他本来在自己的府内待的好好的,想着再过几天城门口那些流民就该识趣的离开了,到时候朝廷下发的那些赈灾粮还不都是他的?
那么多赈灾粮,要是全部分发给那些流民,那也太浪费了。
反正皇帝派下来监管他的那个人也是他们自己人,赈灾粮有没有落到实处,都是他们一张嘴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担心。
谁知道前两天皇帝居然又下派了一个监察的人下来,他为了应对那个人,可谓是费尽心思,头发都快秃完了。
刚才他正打算用银子贿赂监察官,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就听下面的人禀告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摄政王突然现身刑场,吓得他赶紧就屁颠屁颠赶过来了。
“王、王爷。”
张孝民满头汗水,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对着时天裴行了一个礼:“不知王爷到此,有何贵干呢?下官不才,也好给去接您呐!”
时天裴冷淡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人,哼笑了一声,平淡道:
“本王要是再不来,本王的王妃就要被冠以刺客之名砍头了。”
张孝民一时间有点懵,声音里满是困惑:“什么?”
他壮着胆子抬眼看了一眼时天裴,只看到男人宽阔的胸膛。再一瞥旁边站着的面无表情的戚又菡,脑子里转了一圈,想起来这人是自己前几天派人盯着抓回地牢的多管闲事的农妇。
......今天刑场好像就只有这一个犯人要行刑吧?哪儿来的王......
想到这里,张孝民终于变了脸色。
他睁大眼睛看向时天裴旁边那个双手抱胸恶狠狠盯着他的女人,脑子一瞬间就宕机了。
“听说我夫人前几天刺杀你了?这倒是稀奇。”时天裴微眯起眼睛,冷漠地看着张孝民,“我跟夫人虽然已经成亲几月有余,但期间却很少出门,我夫人自然也就不认识你。”
“前两天,她说她看到城门口有很多人,好像是流民,但是没看到有发放赈灾粮的人,所以就去你那边问了。”
“去问赈灾粮的去处罢了,怎么就成刺杀你了?”
“我夫人未曾与你相识,若她真要刺杀你,那就只有可能是我的意思——张尚书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误会?”
张孝民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冷汗涔涔。
“没、没......”
“没有刺杀?那便是你占着自己位高权重随意污蔑了?”
张孝民都要哭了:“王爷,王爷,这都是误会啊,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时天裴沉声打断他的狡辩:“怎么,张尚书,你的意思是说,不是王妃,你就可以随意污蔑了?你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使用你的身份的?”
“......”
时天裴这些话让底下的百姓震惊,他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没想到张尚书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他平日里不是很和蔼吗?”
“得了吧,他那不叫和蔼,叫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