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其实花虞震惊的一点还在于,明天是楚澈和傅静的订婚宴,这人不去准备订婚事宜,竟然跑来酒庄找她。
想起楚澈上次算计她的时候,花虞面色不善的走过去,神情冰冷。
楚澈望着花虞那张漂亮的脸,有一瞬的出神,瞳孔里是惊艳与赤裸裸的觊觎。
内心再次期待他压倒傅家的那一天。
他迫不及待地等着花虞投奔他的那天。
没了傅家,花家又不待见她这个私生女,那也只能他来护住她了。
毕竟圈子里多的是相貌不错又不受宠的私生女被送到高官贵族床上,成为男人的禁脔。
“你有什么事?”
花虞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楚澈被打断也不恼,“学妹,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
花虞试图理解他说的话,但显然她觉得这话没头没脑,听不懂。
她提醒他,“楚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和傅静的订婚宴吧,你却来和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然而楚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轻笑道,“我做事向来从心,坦坦荡荡没什么好怕的。”
听到这句话花虞忍不住勾唇,嘲讽地笑出声来,“坦坦荡荡?是吗?”
她注视着眼前的人,挑明道,“楚澈,你之前让我赔偿西装是为了挑衅傅铮吧?”
楚澈闻言脸色骤变,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与松弛,但很快又重新镇定下来。
“我听不懂学妹你在说什么,西装不是你不小心弄脏的吗?”
“真的那么巧吗?”
“呵,你的秘书出现在那家咖啡厅,又碰巧我把咖啡泼上去了,她不接受钱与快递,只允许我亲自送过去。”
“你说……这是巧合?”
她轻掀眼皮,目光所至没有丝毫温度,嘲弄道。
楚澈听着她细细分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强烈的贪婪。
他以前只觉得花虞是个没有灵魂的花瓶,只适合拿出去当摆设,不曾想她还有那么多令人惊喜的地方。
酿酒的天赋与聪明的头脑。
这样的花虞才与他最相配。
他端着一副淡然的姿态,眼睛贪恋地盯着花虞,说道,“或许是我们确实有缘分。”
花虞接收到他如附骨之蛆的眼神,像是看什么猎物一般,顿时心头缠绕着不适感。
当即拒绝,“别,我和你扯不上这些关系。”
她的语气愈发冷,“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思设计了我们夫妻一回。”
“你可以否认,但你最好祈祷你做事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否则我和傅家都不会放过你。”
停顿片刻,花虞深呼吸,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一些事情。
“还有……以前的喜欢永远停留在旧日青春里,我绝不会滋生出任何想要延续的苗头。”
“或许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再重新说一次吧。”
“我自始至终感激你初中的那次出手相助,你既然也说了不求回报,所以我想我应该不欠你了。”
“又或者是你需要我用钱回报恩德吗?”
这句话让楚澈感觉到无比的羞辱,他捏紧拳头,生硬地回了一句,“不需要。”
花虞听到满意的回复,点头,“那好,从今以后我和你绝无任何可能,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也少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说罢,花虞挪动腿,完全不理会楚澈的反应,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楚澈伫立在寒风里,双腿像是灌了铅,沉重的走不动路,嘴唇紧紧抿着,愤怒几乎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眼神疯魔又偏执,咬牙道,“花虞,我会让你求着回到我身边。”
……
当晚,也是订婚宴前夕,盛怒的楚澈又来到钟盈盈的高级公寓。
发泄怒火。
钟盈盈也配合着他,只不过在楚澈看不见的地方,钟盈盈的眼神与寻常相比有了变化。
少了平日里的爱慕,多了难以琢磨的情绪,像是挣扎又像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