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装着酩酊大醉般,晃晃悠悠的撞门而出。
一路胡言乱语,一脚深一脚重的走到楼梯口。
又顺着楼梯喧嚣晃荡的下到一楼。
到了一楼更是提高了嗓门,大呼小叫,醉醺醺的喊道:
“掌柜的……
小二……
去把我家凌香儿找来……
我……我要她陪我。
你们给我找的这个花魁,太……不顶用。
我……我都没出力,她就倒下不起了。”
说完,陈年就颤颤悠悠的从里怀兜里,大把大把的往地上扔银票。
掌柜的赶紧笑脸迎上。
“爷,是我们找的那个花魁不中用。
我们这就去您的府上去请凌香儿小姐来。”
陈年大手一挥,踉跄的转过身。
“我告诉你……啊。
给我……给我快点。
怠慢了我找人砸了你的酒楼。
我管你是钱万三……还是钱万四开的呢……
一并……砸了……通通砸了……”
掌柜的赶紧冷眼,冲着身后的店伙计重重摆了摆手,示意他立刻马上去大凶医馆接人。
陈年连滚带爬的上了楼梯,在四五个店伙计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倒头睡去……
望春楼一层。
原本推杯换盏,寻乐听曲儿的人们,一时议论纷纷。
角落一桌,独坐着个身穿粗布袍子的男子。
男子唤来店伙计,偷偷塞了一枚碎银,打探道:
“小二,怎么回事儿?”
钱万三事先安排好的店伙计,轻车熟路收起碎银,动作隐蔽,极为麻利。
“爷,看您像外乡人。
刚才那公子是是个精通阴阳秘术的大先生。
这些日为城中的百姓驱除邪祟,做了不少好事,深得民心。
这不,今天陈馆主天没黑就来了。
来了就说,今儿高兴,城中邪祟已除尽,定要不醉不归。”
说到这,店伙计的眼睛向四周瞥了瞥,而后凑到粗布袍男子的耳边,压低声音继续道:
“我听说,陈馆主托我们钱老板找了个贼好看的花魁,天刚见黑便就送到了房内。
估计两个人是翻云覆雨,神魂颠倒,不然不会如此的迷醉。
没听刚才这陈公子喊么。
这花魁啊,都不中用了,都倒下不起了。”
……
店伙计退去,粗布袍男子也离开了望春楼。
他没入黑暗,脱下粗布袍,露出原本的黑衣,彻底同黑暗融为一体,缓缓消散。
再度出现,已在陵州净土外,平罗鬼帝的隐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