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净土外,凶地一处隐匿的黑暗角落。
平罗鬼帝虚虚晃晃,周身黑气萦绕,丹田处有丝丝金光溢出。
恍惚中的平罗鬼帝,缓缓回神,“没有至阴体的催化果然不行。
陈年小儿,今天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片刻后,一道鬼影来报:
“大帝,陈年找到了。在望春楼寻花问柳,喝的大醉。”
平罗鬼帝眼透不解神色,
“什么?他没去跟过境的阴兵?去喝花酒了?”
鬼影躬身补充道:
“陈年天没黑就去这家青楼。他说今天陵州的邪祟已尽除,要不醉不归。”
平罗鬼帝陷入沉思。
片刻,又一道鬼影来报:
“大帝,去砸大凶医馆的那两个六境修士被过境的阴兵带走了。”
平罗鬼帝惊道:“修士不主动招惹阴兵,怎能被阴兵带走。”
鬼影展开来报,“近日,大凶医馆来了个瞎子门客。
是那瞎子带着那两个六境修士进了医馆。
那两修士便被过境的阴兵带走了。”
平罗鬼帝脸上渐渐挂上怒意道:
“瞎子门客?
就算两个修士跟着进了医馆,也不至于被阴兵带走啊。”
鬼影小心翼翼,战战兢兢道:
“这个……
大凶医馆不知被陈年施了什么邪法,我等探不透。”
平罗鬼帝勃然大怒道:“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为什么一遇上陈年,你们所有事儿都办不好,所有事都出岔子。
滚!都给我滚!”
两个鬼探颤颤巍巍行了一礼,连滚带爬的退去。
平罗鬼帝失神自语:“看来得我亲自动手了。”
就在这时,三阴尊悠悠荡荡的来到平罗鬼帝身旁,恭敬躬身道:
“大帝,您大伤在体,不可再如此动怒啊。
陈年小儿远没想象的那般心思深远,是您多虑了。
我陪您去望春楼,今夜就把陈年消融。
钱万三也算是自己人,在他的场子里,那陈年小儿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平罗鬼帝呼出一口气,又陷沉思。
他渐渐冷静,迟疑不定,总觉得哪不对。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诈。
让人看不出破绽,便是破绽。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为何又偏偏都发生在了陈年身上。
陈年,你到底是谁?竟让人如此的看不透。”
三阴尊躬下身,刚开口欲言,便被平罗鬼帝压了下来。
“今天,就尤着陈年去疯吧。
这两天,我找机会亲自去探探他。”
平罗鬼帝镇静一笑,忽然就变得稳如泰山。
“陈年,这场游戏我们重新开始。
现在我要正式的把你当成对手,亲自下场同你切磋。
哼!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三阴尊实在不解,他还是觉得是平罗鬼帝谨慎的过了头了。
他缓缓退去,眼中闪过丝丝冷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陈年,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亲手把你献给大帝。”
做为平罗鬼帝坐下三大鬼尊之一,此时不为帝分忧,更待何时?
他缓缓没入黑暗,悄无声息的飘向陵州。
……
望春楼去接凌香儿的大轿在陵州街巷穿行,一路走的都很快,伙计们却还是怕怠慢了。
钱老板可是特意嘱咐,今夜谁让陈年不开心,他就让谁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