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对樊成的抱怨越来越多,因此对我我责骂也越来越多。孩子天天闹夜,这让我感到非常沮丧,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得产后抑郁症了。当孩子三四个月大时,我终于无法忍受,打电话责备樊成。
“樊成,难道你忘了你的老婆和孩子还在娘家吗?为什么回去后就没有任何音信了?”
“我没有假期了,周末只有两天,往返要用掉所有时间。”
“那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我一个人要喂奶、洗衣服,夜里根本没有好好休息。”
“我明白,但我离得太远,很难解决问题。”
“那为什么不雇个保姆来照顾我呢?我感觉自己快得产后抑郁症了。”
“如果我请假的话,年底的奖金都没了。”樊成说道。
“我不管,你必须过来帮我一下。”我坚持道。
我妈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听到我的话就大发雷霆:“你让他来干嘛?饭菜有人做给你吃,你只需要抱抱孩子,换换尿布不就够了吗?这样说是不是在说我不帮你忙?”我妈的话让我感到筋疲力尽,我已经没力气再争辩了。
回到学校,至少在樊成没有课的时候我可以让他分担一些负担,而在这里,我甚至没有发泄不满的权利。
第二天,樊成来了,我希望他能带我和孩子一起回去,但他却说他睡眠不好,白天还要工作,晚上孩子哭闹难以应付。我想了想,也理解他的困境。我说:“其实你不了解,产妇需要更多的关心,否则可能会患上产后抑郁症,这是很难治愈的。”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樊成要离开了。此时我很渴望和樊成一起回去,但我妈一再阻拦,再加上樊成也不打算让我带孩子回去。我的心情陷入了低谷。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一直不让我回去,却每天都在家里责备我。
当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春节即将来临,我为能回到樊成身边而感到开心。
二姐考虑到我既要抱孩子又要带行李,顾不过来,就提前订了一辆车子第二天送我回去。
晚上,我打包好了行李。第二天早上,由于准备孩子在车上需要的牛奶和尿布耽搁了一些时间。我妈从外面回来,看到饭还没做好,又开始责备我,这让我紧张的情绪达到了极限。我情绪崩溃了,和我妈吵了一架。然后我抱着孩子上了车,车子开动后,我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我不过是一个被丈夫抛弃、被妈妈嫌弃的人。想到自己的人生如此失败,我在车上忍不住痛哭起来。司机看到这一幕,默默地观察着我一路痛哭,没有开口说什么。
孩子回家后,樊成还是很开心的。他忙着准备饭菜,烧水冲奶。
我告诉樊成,孩子的奶量已经增加到了180毫升。
樊成说:“哎呦,这得花多少钱?”
樊成给孩子换纸尿裤时,又说:“午睡和晚上各一张纸尿裤,再加上每天喝的牛奶,都够我们一家人的伙食了。”
听到这些,我感到巨大的压力,希望自己能尽快出去工作。
春节到了,樊成放寒假后带着我们母女回到了樊堂村。婆婆对我依然很好,只是公公总是冷冷地对待,也不愿多看孩子一眼。
这里的生活并不容易,但我也无从选择。
今年大年初二,我没有回我妈家拜年。
日子孤寂而无聊,于是我开始重新读书以打发时间,并在上写一些简短的心情日记。后来我意识到,还是要多学习专业知识,才能更好地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于是我自学了英语,参加了计算机和普通话考试,这样做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能力。
或许是受到了多年前那位老人的咒语影响,烦恼总是接踵而来。孩子刚满一岁不久,樊成又开始出现尿血的问题。他非常懊恼,医生说即使进行手术,效果也只能维持两三个月。
周五下午,我带着孩子在屋前的茉莉花池旁玩耍,樊成没课,他在家里准备一篇论文。电话响了,是樊成家里打来的,但我听不懂。
“呈虹,回来收拾一些衣服,我们要回家了。”樊成放下电话,大声呼唤我。
我感到很突然,孩子还没有吃粥,为什么这么着急。樊成让我把熬好的粥装进保温杯里,
回家后再喂给孩子。
“那你也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我说着。
樊成笑着说:“明天我们要去女方家给樊舟提亲。”
我急忙抱起孩子回到屋里,问道:“怎么突然间就准备送礼了?前段时间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听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