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上东西自己去我隔壁的客房,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匆匆嘱咐一句,宴时礼跟上了母亲的脚步。
原地,看着母子两人的身影从楼梯消失,楚灿收回视线,默默地垂下了头。
三楼书房。
一进门,宴夫人就直白的表示了她不可能让楚灿和宴时礼在一起的意思。
“为什么?”宴时礼不懂。
之前妈妈明明都松过口,甚至并不在意宁初梵上门做客,都已经不在意他的取向,怎么唯独楚灿不行?
宴夫人看着自己执拗的儿子,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和你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你们的思维认知包括生活品质都不在一个高度,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也会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吵架冷战惨淡分手。”
“楚灿是个不错的人,但他不符合我对你另一半的期望。”
“他的个性看似外向,实则温吞迟钝又害怕受伤,他就像一只蜗牛把自己封闭在了壳里,而你不会是那个把他拉出壳的人。”
宴时礼认真听取了母亲的见解,点了点头,“我可以把壳撬开。”
“……你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依赖你,或者是能在事业上与你共同进步的伴侣。”宴夫人苦口婆心,“他清楚和你之间的距离,即自卑的不敢和你坦白心意,也不能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你只是一时新鲜,过不了多久就会后悔的。”
宴夫人分析的很对,或者说没有一位深爱孩子的母亲会让孩子走错误的。
但是,宴时礼直视着面前的人,说出他的心声,“当年我在山里出事那次,我快要失去意识时他一脸焦急的向我跑来时的情形,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儿子这是被下降头了吧!宴夫人无语凝噎。
“宴时礼。”她感到深深地无力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点感激之情而已,晏家已经还了,你清醒一点!”
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被英雄救美,怎么还非他不嫁了!
“妈。”宴时礼上前挽住宴夫人的胳膊,“你之前不是也很喜欢楚灿嘛,能成为一家人不好吗?”
宴夫人甩掉像个女儿一样撒娇的大儿子,恶声恶气,“你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么丢脸的儿子!”
宴时礼不依不饶的黏上去,“妈~妈妈……”
夜色渐深。
回到熟悉的客房,楚灿翻出睡袍就进了浴室。
他感觉他现在就像条咸鱼一样,再不洗澡都要馊了。
洗完澡,拖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战损身体,楚灿慢慢地将自己放到了床上,动作很轻,唯恐重一点就会把自己摔散架。
洗澡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头疼恶心,但晚上吹了一路的风,以为是个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便也忍着难受闭上了眼。
第二天,他发现他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早上眼冒金星的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哪怕一根手指,这让一向身强力壮的楚灿都害怕了一下。
幸运的是没一会儿他就行动自如,颤颤巍巍的换好了昨天买的新衣服。
“再晚点起你都能直接吃午饭了。”客厅里看早间新闻的宴夫人听到下楼来的脚步声没个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