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起就紧紧贴在宴时礼背后的楚灿走位灵活,紧紧跟随,一步不差。
在听到两母子谈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本以为能躲一时是一时,哪成想宴时礼不当人,下一秒就向后一个闪身。
突然惨遭暴露的楚灿:“……”
看清来人身份的宴夫人神色不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现状,“你们串通好了来找我秋后算账是吧?”
宴时礼将手上的几个纸袋放到沙发上,“怎么会,我只是带朋友回家做客。”
有了客人人设,尴尬的楚灿赶紧一个九十度鞠躬,“没错没错,晚上好宴夫人,打扰了。”
“知道打扰我你还来。”宴夫人姿态冷漠。
明晃晃的逐客令被甩到脸上,因为心虚,楚灿连反驳都不敢,弓着腰就转身往客厅门口走。
此处不留爷,爷就打飞的去外地。
“你现在能去哪儿?”宴时礼把人拦住。
看着儿子和野男人拉拉扯扯,宴夫人紧着披肩冷笑一声,“前几天不是买了见男朋友家人的见面礼,怎么今天就无处可去了?”
狡猾的男人!
楚灿再次被戳到伤心处,慢慢地直起了腰,声音尽是落寞,“还没来得及去,他家里人就找上了我。”
宴夫人嘲讽加大,“被人家家人出面警告离人家孩子远点了是吧。”
诡计多端,朝三暮四的可恶男同,正经人家怎么可能让进门!
蔫蔫的,“嗯。”
只是想冷嘲热讽一下,没成想说中了的宴夫人神色微变。
而楚灿这边,以为自己的悲惨生活会让宴夫人同意他借宿一宿,赶紧继续说:
“他哥说我不配,就把我装进麻袋里来回的往海里丢,最后还让好几个人把我打了一顿,他家势力那么大我无处可去……”
这下不仅宴夫人愣住,宴时礼也是一样。
明明之前对方没有说过这些半点,倒是现在拿出来卖惨了。
“呜呜我好惨啊。”楚灿假哭着偷瞄对面的贵夫人,“但是您不用担心他们会找上晏家,他们刚收拾了我一顿,起码也得过上几天才会想起来,我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宴时礼两步走到楚灿身边,“你之前怎么不说,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可不兴动手动脚嗷,楚灿赶忙后退,拒绝热心人,“我皮糙肉厚没什么事……”
看着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对野男人大献殷勤,宴夫人的神色已经恢复到先前的冷淡,“就算你喜欢男人,找对象的时候也不能只看对方的外表和家室……”
“谢谢宴夫人的关心!”猝不及防的关心令楚灿好感动。
宴夫人慢悠悠的补上后一句,“也得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
“……啊?”楚灿的感动僵在脸上,变成痴呆。
说够了,宴夫人裹着披肩转身上楼,顺便喊上了宴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