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眼底都似乎在冒火。
被他盯住的少女脸颊瞬间红透，刚才一本正经的声音都跟着磕磕绊绊，
“什、什么？”
视线的余光中，两位司机都在不远处。
姜幼晚脸红的厉害，耳朵也跟着发热。
她生怕被别人听到刚刚霍临渊的虎狼之词，只好红着一张小脸在那里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饱不饱的，你饿了吗？”
她强忍着羞耻转移话题，倒是耳垂红的像是在滴血，
“我……我还不饿，吃饭的事一会儿再说……”
脸颊被男人捏了捏，那双狭长而幽深的眼睛笼罩着她，拖长的尾音晃悠悠的，
“是吗？我还以为晚晚饿了。”
男人的视线缓缓下移，仿佛有了实质一般落在她小腹上。
伴随着一声低笑，对方玩味地挑起半边长眉，嗓音里都带着蛊惑，
“不着急。”
“等到过了这个月，我会努力喂饱老婆的。”
被他箍在怀里的少女脸颊红透，恨不得伸手去捂他的嘴，防止他再说出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可刚伸出来的手指悬在空中，就被男人的大手轻轻握住了。
炙热的体温挡住了飘摇而来的风雪，对方握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攥进掌心里，浅浅笑着：
“好了宝宝，要去见岳母了。”
他随着少女鬼鬼祟祟的目光扫了眼后面的人，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
压低的声音在冬夜里缱绻，随着飘飘扬扬的细雪，钻进少女耳朵里，
“肚子饿不饿的话，我们回家再说。”
被他来来回回调戏了好几遍的少女脸颊绯红。
含着水汽的眼眸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红艳艳的嘴巴泛着光泽，害怕被人听到，所以小声小声的在那里咕哝着，
“霍临渊，太讨厌了。”
浅咖色的小羊皮靴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材高大的男人跟在她身边，眼眸中是化不开的纵容，
“好好好，又讨厌我了……”
-
顾嘉礼先过来打了招呼。
姜幼晚和霍临渊到的时候，疗养院的院长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姜幼晚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热热的茶水，白色的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背靠着窗外的无边雪色，眉目盈盈的样子，像是守护着古老雪山的神女。
她有些紧张，报过母亲的名字之后，握着茶杯的手指都收紧了。
出乎意料的是，坐在对面的院长并没有查询任何资料，反而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惋惜，
“姜小姐来晚了一些。”
“沈知念女士在今天上午就已经离开了，她让我转告找过来的人，说是后面还会再和您联系。”
少女清亮的眼底闪过黯然，她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千叮咛万嘱咐，让院长别忘记了。
坐在另一边的中年男人认真记着，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姜小姐不用担心，沈知念女士应该还会回来。”
他将手里的钢笔放下，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放在笔记本上，
“据我所知，沈知念女士并没有亲人，也没有除您以外的家属。她在这里住了两个月，并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来看望她。”
“大概是太孤单了，又到了元旦这样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