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汉闪身上前搀扶住赵天傲坠下的身躯。
“冯老汉你输了你动了”
冯老汉满眼的怜爱和感动,“好好好,你赢了你赢了。”
赵天傲嘴角抽动一下,随后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老汉背起赵天傲丢下手里的木葫芦。
他嘴里不知唱着什么曲调,委婉又有些迟暮的苍凉。
“天下为公,我为母。说尽多少英雄事,叹不尽,怎奈何竹林老山无归处,一方为鱼一方水,三两美酒入我喉”
一老一小便这么伴着天边的美景一路上山。
半山腰上,冯老汉特意停下脚步,以他的本事背起少年不觉得累,只是这少年压在他的脊梁之上不知为何会感到千万倍的压力。
但听见赵天傲沉重的鼾声,那股无形的压力也就消失不见了。
冯老汉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肩头上的少年,又继续唱起曲:
“来日还需豪杰邀,还我一名一逍遥。他时莫愁前途路,待到客来万古销。”
山边茅屋的石桌上铺上的方巾堆起小山般高的甜糕点,陶楚儿乖乖坐在石桌边不亦乐乎地吧唧嘴吃着。
小山边上还有另外两摞米糕和马蹄糕,她一边分着这些糕点一边动着腮帮子道:“这一半是给小哥哥的,那一半是给老爷爷的”
分好糕点,剩下的大多数统统归自己。
冯老汉大老远便闻到肉香,流出口水的他终是咽了咽,比起美酒肉食,似乎背上这个刚入门的徒儿显得更为重要一些。
瞧见赵天傲昏迷的陶楚儿赶忙抹抹嘴将口中的糕点吞下。
“老爷爷,你们去哪了?小哥哥怎么伤的这么重?”
冯老汉不出声,只是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一步步背着他走回茅草屋。
草屋不大,除去一张简陋的床和几扇山下弄来的木门可谓是家徒四壁。
老汉将赵天傲放在床上,他扭了扭腰感慨道:“真是一把老骨头了,背个人还这么费时费力。”
他翻来找去没找到装水的竹筒,干脆抄起石桌上的酒坛子来到屋外向大水缸里舀去半缸子水。
冯老汉先大饮漱口,吐完酒水后浑身舒坦不少。
他拎起酒坛子回到屋内。
酒坛子随意的放在地上,只听冯老汉对着陶楚儿讲道:“来,小妮子,帮老汉我把他衣服脱了。”
陶楚儿粉嫩的脸蛋霎红。
说起来她也不过芳龄十七,虽说女子及笄即为成年,早于男子弱冠,可归根结底心智尚未成熟,无法像其他长辈般阅历丰富。
再者,陶楚儿这块明珠从小被巫王视作宝贝,除去家中长子陶尹,其余男人多看一眼都是要挖去眼睛的那种,何谈亲密接触?
也难怪陶楚儿对赵天傲能如此喜欢,光是长得一副好皮囊不讲,那类新鲜的冲劲早甩开理智好几条大街,反观南诏饶蛊殿的阿哥,但凡有些姿色且能说会道的无一例外进不来,进来的要么是块只知道做事的木头,要么干脆不说话。
陶楚儿活了十七年,整整十七年里所见怕是只有赵天傲与自己阿那有些许可比拟之处。
冯老汉见陶楚儿未动索性亲自上阵三两下解开他的衣物。
不一会儿赵天傲便光溜着膀子静静躺在榻上。
陶楚儿双手捂脸却透过指间的空隙悄咪咪地偷看起少年健硕的身躯。
少年还没完全长开,身材也还没有练到最佳状态,但她依然能清楚的看到赵天傲的胸膛宽阔有力,两条手臂带着好看的弧度,线条硬朗,清晰可见的腹肌散发出独特的强壮气质。
上半身不少有紫红的淤伤,更有那么几块破了皮渗出鲜血。
冯老汉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将赵天傲翻了个身。
可哪曾想到,少年背后的伤更多!
密密麻麻地一片完全看不到好的皮肉!
陶楚儿放下手。
她满脸担忧地看向赵天傲,之后小步来到榻边蹲下,她近距离望着少年疲惫不堪的脸庞感到一阵心酸。
只见陶楚儿托出左掌,灵力催动体内的蛊虫从紫光中钻出。
是一只长着绿色花斑点的线虫。
虫儿摇摆着顺着陶楚儿的指尖爬上赵天傲满身疮痍的身躯。
冯老汉见后非但没有阻止,反倒顺应其一点点钻破少年的肌肤直至完全进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