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祁衡压下心中的疑惑,偷偷潜入木屋的侧室,打算找寻一番,看看有何线索,侧室中存放着一些书卷,书卷看着有些陈旧,像是多年的物品,就在他转身的一瞬,看见床头屏风上挂着一幅画,用白布遮上,他走了过去,将白布掀起,赫然发现那画中,画着一对夫妇,夫妻二人手中各自抱着一个孩子。
祁衡皱着眉看着画中的情景,嘴里喃喃道:“难道他们是……”
屋外一阵响动,黑衣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祁衡将画按着原样盖上,随后闪身躲在门后,观察黑衣人,黑衣人一回来就直奔主屋,摘下斗篷,抱起床上的孩子。
祁衡看着他的背影,黑衣人摸了摸孩子的脸蛋,慈爱的笑了笑,“虎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和你的娘亲,别怪爹爹,爹爹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爹爹以后绝对不会在丢下你的,我会照顾好你的。”
孩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冲着他笑了笑,祁衡抬脚向门靠近,想要看清他的真容,黑衣男子转过身来,抬起了头,看向外面。
祁衡盯着他,在看清他脸的一瞬间,眉毛皱了起来,“果然是这样。”随后趁着黑衣男子离开木屋时,钻入婆罗林。
婆罗林内依旧是雾气茫茫,相比他来时更加阴森,祁衡找寻着自己留在树上的标记,心中腹诽道:要快点出去,如果在这个地方迷路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婆罗林内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祁衡终于走了出去,随后他需要悄无声息的再回到客栈。
客栈内……
沈随安依旧在闭目小憩,叶卿尘则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房间门口,美其名曰:怕黑衣人去而复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叶卿尘下意识握紧手中烟雨,沈随安依然闭着眼睛,看样子毫不关心门外之人是谁?叶卿尘站起身来打开门。
“祁兄,你终于回来了。”叶卿尘看清门外来人,激动的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怎么样?可有受伤?或者遇到什么人?”
经他这一声,沈随安也睁开眼睛,看向门口之人。
“卿尘,先进去说话,小心隔墙有耳。”祁衡淡然一笑,目光落在沈随安的脸上。
“奥,对对对。”叶卿尘急忙侧身让开,顺手将门关上,来到茶桌前,三人面对面坐好,叶卿尘给祁衡倒了一杯茶,“祁兄,此去可有什么发现?”
“计谋不错,我进入冰玉床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徐秋心果然带着人要将冰玉床转移,他们将我抬到一处禁林中,这处禁林在十里寒山亭的后山上,名叫婆罗林,林中雾气密布,还存有沼气,婆罗林的深处有一座木屋,里面住着一个黑衣人。”祁衡说道:“进入婆罗林之前,徐秋心曾对冰玉床中的人说过一些话,他的死是因为与那棺中女子存有私情,并且已然孕育一子,就是咱们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竟如此?”叶卿尘惊愕道:“徐秋心是因为那男子背叛了他,才杀了他,因爱生恨?”
“我看不然,应该另有隐情。”沈随安出口打断。
“另有隐情?何以见得?”叶卿尘不解。
“徐秋心杀害了古徐老人的孙子,却未杀了那个孩子,按照常理来说,她更应该恨的是棺材中的女子和那个婴儿,为什么会留着那个孩子的命?”沈随安提出见解。
“的确,我被抬去禁林后,曾进去过木屋查找线索,木屋中的黑衣人出去过一段时间,随后带回来一个孩子,你们交手了?”祁衡问道。
“并未正面交锋,那个黑衣人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冲着那个孩子来的,他趁我们不注意,将孩子带走了。”叶卿尘回答道:“然后呢?你还在木屋中发现什么了?”
“那个黑衣人将孩子抱回来之后,亲口说到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而且我还在木屋的侧室中发现了一幅画,画中应该是古徐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同时还画有两个孩子。”祁衡将画中景象告诉二人。
“两个孩子?难道是双生子?”
“我也是如此猜测的。”祁衡说道。
“那如此说来,孩子是黑衣人的,而不是冰玉床中那位的,那棺中女子也是与黑衣人相爱的了,此事看来徐秋心应该不知晓,不然也不会错杀所爱了,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叶卿尘眉头微微皱起,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信息,让他有点应接不暇。
“这一切的真相,还是去问问当事人吧。”沈随安淡淡一笑:“我看那黑衣人对我们并没有杀意,我相信他会告知我们真相的。”
“那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婆罗林。”叶卿尘说道。
三人离开客栈,前往婆罗林,有祁衡在前面带路,三人不久就来到木屋前,叶卿尘走上木阶,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一道寒光自屋内传出,叶卿尘向后一跃,躲避黑衣人的攻击,同时抽出烟雨剑,与黑衣人交手。
“我对诸位并无恶意,也不会伤害那个孩子,各位请回吧。”黑衣人朝着三人喊道。
叶卿尘横挡,被黑衣人震了出去,沈随安和祁衡及时接住了他。
“你究竟是何人?”叶卿尘看着他,问道。
“诸位不必知道我的身份,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们没有好处。”
沈随安看着面前一身黑衣,头戴斗篷的男子,手持折扇,走向前去:“既然阁下不肯说,那么我就替阁下猜一猜,如果有不对的地方,烦请阁下恕罪,古徐老人的儿媳怀胎十月,一胎双子,他们二人将其中一子留在十里寒山亭抚养,另外一子放到婆罗林内,并且隐瞒了一胎双子的消息。”
沈随安看着他:“因此十里寒山亭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因为他们的不公,偷偷离开禁林,以你兄弟的身份与一女子相爱,诞下一子,却让徐秋心误以为你的兄弟与那女子有私情,从而双双殒命,只留下一个孩子,沈某属言可真?”
黑衣人听着沈随安的话,将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与冰雨床中男子一模一样的脸,冲着几人笑了笑:“猜的很对,唯一不足的是,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