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惨叫，孩童的悲鸣，和年迈老人的阻拦声在耳膜里徘徊……
宋绵时顿了顿，起身离开，“大概就是这样。”
闻晋没有阻拦宋绵时。
相反的，他抬了一下眼睛，等着走廊尽头的门关上。
随后，起身去外头拨通电话。
“查一下宋春涛的过去。”闻晋停了停，而后说：“他现在可能换了名字，你根据照片查，范围扩大到附近的城市、”
京市现在有警察在查他，能查到，不过是迟早的事。
但，偏偏警察一直查不到人。
闻晋不相信一个人能凭空消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宋春涛不在这个城市生活。
手指摩挲屏幕，他侧头望向关上的门，“送壹食斋的东西来。”
电话中断。
一个小时后，宋绵时坐在床边缘，听见敲门声。
闻晋嗓音低沉，摆明不给宋绵时商量的机会，“如果你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沉默几秒。
宋绵时走过去开门，低低缓缓：“抱歉，我没什么胃口。”
闻晋上前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吃一点。”
宋绵时脸色透着抗拒。
闻晋俯首盯着她，面容极近，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想我喂你吧。”
他口吻平静，话像极了随口一说。
可宋绵时知道，这种事他做的出来。
宋绵时下意识后退半步，想关门，男人抬起手臂，撑在门边。
许是因为刚刚的动作，手掌心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崩裂。
说到底，他还是为自己受的伤。
宋绵时抿了抿唇，还是妥协地跟着他出门了。
餐桌上的东西不多不少，以清淡为主，都是小米粥一类的食物。
宋绵时扫过两眼，勉强吃了点。
途中，赵乔打电话过来，简单说了一下张航的下场，以及她已经将孩子引产的消息，说自己一好，就过来找宋绵时。
宋绵时连忙拒绝。
赵乔还想说什么，奈何宋绵时的态度过于坚决，她也没办法说什么。
闻晋一直坐在对面，等她打完电话，一碗粥被推到宋绵时面前，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个时期，找点事情做，人才不至于垮。
宋绵时眼神迷茫一瞬，如实说：“还没考虑。”
闻晋撂下筷子，道：“想不想考研？”
“考研……”宋绵时曾经想过，但那时候，她只想多赚点钱，给母亲治好病，一家人过上普通平凡的日子，“我可以吗？”
闻晋视线盯着她，“你要觉得自己可以，那就可以。”
宋绵时抿了抿唇，眉目隐约有些不肯定，“现在时间会不会太晚了。”
闻晋：“你不相信你自己，总该相信你的老师。”他起身慢条斯理卷起衣袖，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斜斜睨过一眼，“好歹我也带过几个博士生出来，你不信我？”
宋绵时一时间脸色有些错愕。
闻晋出了厨房，他视线略微扫过宋绵时，不容置噱：“下午我给你列个清单出来。”
宋绵时刚想点头，一通电话横插进来。
最近事情多，电话也尤其多。
她到阳台接了电话回来，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说，陈辞和这件事无关，陈家父母没有作案的机会，而且……他们说，我爸极有可能还活着，并且和宋云清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