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景有些好笑。
尤其是夏姑娘不知为何有些慌张,茫然地抓着一把花生桂圆,眼睛睁得好大,清凌凌的,比平日里呆呆愣愣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气。
秦庚失笑,手撑在床榻上,倾身过来,肩膀将金线绣龙凤纹的婚服撑得平整挺括,再加上他此刻弯着眼,眼尾情意缱绻的姿态,莫名有些醉人。
夏惊瑭刚从花生桂圆里走出来,又撞进了秦庚的眼睛里,像那日看见的被轻风吹得涤荡起涟漪的凌烟湖。
湖水碧绿,偏又清澈坦荡,在暖阳照耀下泛着金光。
秦庚也伸手捧了一把花生桂圆,眉眼含着抹笑,嗓音带着饮酒过后的微哑:“这是嬷嬷们特意放在这里的,凡是新婚,都会摆的,取个早生贵子的寓意。”
“早生贵子……”夏惊瑭喃喃学语,有些不懂了,是生孩子的意思吗?
“早着呢,今晚的事更重要一些。”秦庚并不怎么关心孩子,语气稀疏平常,只有在说到后面的重点时含糊了几分。
夏惊瑭就没有听清楚。
屋里的下人都被夏惊瑭赶出去了,此刻只有摄政王,同缩手缩脚坐在一堆桂圆红枣之上、像个小鹌鹑一样的夏惊瑭。
秦庚懒得叫人破坏此时的自然和放松,又仔细记了记夏惊瑭好玩的模样,才起身从桌上拿了个编织精致的小竹筐,一把一把将床上的东西给收拾起来。
夏惊瑭就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
秦庚的手指将要碰到她的脚时,她还往后缩了缩。
秦庚瞧着好笑使坏,抓了枚红枣往她脚趾间一塞。
圆润的脚趾之间突然夹住了一枚枣子,枣子的干红色在雪白脚趾之间甚是显眼。
夏惊瑭顿时瞪大了眼睛。
摄政王恶人先告状,故作严肃的问:“夏惊瑭,你为何用脚趾夹枣子,故意祸害吃食是不是?”
夏惊瑭缓缓的把视线从那枚枣子上移到摄政王身上,复杂的眼神里透露着明显的嫌弃,好像觉得摄政王是个傻子。
这样的神情,比刚才还要生动。
摄政王乐了,他好像找到逗夏惊瑭的方法了。
夏惊瑭错蛄了两下脚趾,将那枚枣子挤下来。
最后被摄政王拿起来,单独放在一边了。
小竹筐放回桌上的时候,下人刚好禀报:“王爷,热水烧好了。”
“先备着,一会过去。”秦庚应着,却磨磨蹭蹭的不想往外走。
夏惊瑭看着他,眼睛里好像有催促。
秦庚于是不满意了,往榻上一压,几乎要盖住夏惊瑭,下手之前犹豫了一息,问夏惊瑭:“我身上是不是有酒味?”
夏惊瑭顺手扯过来他的衣袖,放在鼻间嗅了嗅,确实闻到一股清冽的酒气,细闻还有点熏人。
她禁不住皱起眉头苦着脸,吸着鼻子说:“有。”
但她不知道,秦庚眼中的她此时是什么样子。
鬓发散乱脸蛋秀美,细白好看的手指随意就抓住他的衣袖,很有亲昵的意味。
而她又换了浅色的寝衣,丝织光滑的布料与他身上的婚服很不相同,二者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又有了更平添了刺激。
他一会儿也会换成寝衣,再同她在这张榻上……
“有也不管了。”摄政王托住她的后脑,倾身亲了过来。
在这种夫妻该做的事情上,夏惊瑭一向很配合,动也不动的让亲。除非是被亲的狠了,一般都不会把秦庚推开。
摄政王因为夏惊瑭做任务的决心,占到了相当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