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进门以后,他突然停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她的发丝。
她说,她在看他。
秦庚这时候明白了“双瞳剪水”的杀伤力。因为那双清亮的眼睛,带着不易察觉的稚气,专注又安静地看着他。
就好像,看了他许久,就好像,一直会看下去。
“夏惊瑭。”
他总是只喊她的名字,因为更亲近的称呼对他来说有些难以启齿,但此时,这一声名字,也唤得沙哑起来。
夏惊瑭的手还被他抓着,她感觉,有点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到了。
“你真的不知道小老虎和小龙在干什么吗?”他看着她的眼睛,中了毒中了蛊一般,意乱情迷。
夏姑娘仍是没有反应过来。
秦庚的手忽然按住了她的背,与此同时,他还低下了头。
两人几乎要脸贴着脸。
同那个时候,那两只被摆弄在一起的红玉生肖一样的姿态。
夏惊瑭感受到秦庚带过来的热气了,她莫名有点不自然,眼睫颤了颤。
“它们在……”秦庚嗓音放得极低。
唇瓣相碰的前一刹,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眼:“亲。”
柔软的唇瓣相贴。
那里好像成了最脆弱的地方,比平日里的要害都要敏感。
夏惊瑭一瞬间僵硬了身体,然而唇瓣厮磨,触感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距离前所未有的亲密,她好像中了剂量很大的迷药,有点晕乎。
如果要成婚,应当是要亲的吧。
夏惊瑭缓缓放松了身体。
察觉到她身体变化的秦庚,闷笑了一声,不再拘谨,很不客气的亲得更用力了一点。
唇角酥麻发痒,夏惊瑭忍不住摩挲唇瓣,想抵消这种感觉,偏偏这个时候这种动作,落在秦庚眼里,无异于是主动。
他眼底含了笑,微微用力抿住,在夏惊瑭被刺激的一时茫然住的反应中哂笑,笑声的鼓动通过唇传递到夏惊瑭身上。
她还呆着的时候,秦庚看着她,探进了她的唇舌中。
……
杀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夏惊瑭气息不稳,手臂环着对方的脖颈,仍然在怀疑自己中了迷药。
秦庚初尝滋味,亲得过分了些。
暂时亲够了,任由夏惊瑭扒拉着他,手还轻拍夏惊瑭的背,语调懒散地安抚:“回神。”
原来成亲还有这种好享受。
摄政王在心里暗暗算计着,怪不得人人都喜欢。
……
所谓纳征,就是送上聘礼,双方父母签署婚书,代表着正式的确立了婚姻关系,只等着下一步良辰吉日的迎亲了。
按照规矩,摄政王的聘礼由皇宫所出,规格为白金万两。
只是秦庚总觉得不够,动用自己的库房添置上许多,于是,送聘礼的那一日,场面甚是壮观。
不仅有白金万两,更有绸缎一千匹、布料三百匹、金银器皿百两、美酒一百壶、上等茶叶一百斤、文马二十匹、闲马四十匹、羊五十只……
浩浩荡荡,几乎将尚书府挤的无处落脚,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都站满了街道。
消息传进宫里,太后哭笑不得,无奈叹道:“他这架势,是想把摄政王府搬空不成。”
“王爷这是开窍了啊。”文姑姑劝慰道。
“以前雷打不动,现在无风自动,自己上赶着往人家跟前凑。总归是好事。哀家就盼着他早点成婚了。”太后叹气道。
正婚礼,定在六月三,宜嫁娶。
亦是专人推算出来的独属于他们的黄道吉日。
不过,即使再赶,距离那天也还有些日子。
而杀手阁那帮人,经历完凛冬要成亲的震惊后,在偷偷把摄政王绑了打一顿给他个下马威,叫他以后对他们老大好点,和寻摸点什么稀罕玩意当贺礼,讨好他们老大之间徘徊……
最终,第一个方案被云封砍了。
余确抱着肩愤愤不平,淬着剧毒的梅花镖在他的指节转成一条线。
“不好玩。”他叫着嚷着,本就稚气未脱的脸都气闷地鼓起来。他是很想找点热闹的。
但财政大权在大师兄手里,倘若不听从安排,买毒药的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