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沉霜院的门,苏叶立马就迎了上来,不过姜玉瑶没急着问周氏的事情,而是关心道:
“蕊心的身子怎么样了,有比白日的时候好些吗?”
苏叶点点头:“出血量减少了。”
姜玉瑶这才放心下来,走入内室便将门死死的关了起来。
苏叶:“罗姨娘只说了和我们合作这一次,如果见不到什么好处,便再也不会与我们来往。”
姜玉瑶私下里找了罗姨娘商量如何对付周氏,在姚府这三年,罗姨娘与周氏势同水火。
周氏若遭了难,罗姨娘指不定在自己的院子放鞭炮。
姜玉瑶让罗姨娘说自己癸水来了,不能伺候姚老爷,便将人推进了周氏的屋子。
周氏不得姚老爷喜爱,这一下子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这时候壮阳药膳便从厨房送进了周氏的房中,
姚老爷也觉得这是好东西,让自己重回年轻时的激情岁月。
姜玉瑶用丝帕用力擦着自己的手,因为刚才这双手触摸了姚桓之的手背:
“罗姨娘会和我们合作的,这件事儿没完。”
苏叶道:“厨房里的几个碎嘴的妈妈我也故意泄露了消息,
说姚桓之的这壮阳药膳效用极好,周氏的人整日盯着咱们沉霜院,这消息她会最快收到。
周氏为了锁住姚老爷,这东西她如何会放过,所以我熬制的时候多弄了一些,放在桌台上就被人拿走了。”
那壮阳药膳年轻男子吃了倒没什么,若是如姚老爷这样年纪的人吃了,一晚上来上几次,
这身子根本受不住,况且苏叶往里面加重了伎俩。
周氏的檀香苑此刻热闹非凡,几个婆子让他别在这时候胡闹,他根本不听。
姚桓之站在门口敲门:“母亲,孩儿找您有事,有急事!”
此刻房中正是那对中年夫妻的春宵时光,姚老爷头一个生了气:“滚,白日再来!”
姚桓之自己也是男人,这时候这语气,他能不懂?
看来姜玉瑶说的没错,自己的母亲是想要个弟弟了,现在正在努力了。
他颓丧了起来,觉得自己是有些无能,就连自己的母亲都放弃自己了。
姜玉瑶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提着灯笼在周氏的院子里将姚桓之从石凳上拉了起来:
“夫君别多心了,可能是我说错了也有缘故的,夫君依旧是母亲最爱的孩儿。”
姚桓之跟着她慢慢走出了院子:
“我问过了,母亲院子的婆子都说,父亲这五六日都宿在母亲房中,夫妻二人得空就腻歪在一起。”
姜玉瑶顿住了脚步,认真道:
“要不这药膳就不给母亲了吧,夫君也知道这东西作用明显。
玉瑶心疼夫君,这坏事我来做吧,
若是母亲真给你生了个弟弟,我的嫁妆无疾堂恐怕是要给你养弟弟去了。”
姚桓之最近缺钱,一旦有人跟他争,他心底便是不爽的:“好,这药膳让苏叶别给了。”
姜玉瑶将头搭在他的肩上,姚桓之接过灯笼给她照亮前方的道路,二人瞧着还真像一对恩爱夫妻。
此刻二人正好走到了拂绿院子的门口,
姜玉瑶抬眸笑盈盈的看着拂绿将头从院门处探了出来。
拂绿恨得牙痒痒,一口银牙死死咬住嘴唇,
想起当初姜玉瑶打了她两个耳光,到现在这仇都没报的上呢。
姜玉瑶忽的脚崴了一下,她泪眼万分的道:“我脚扭了夫君。”
姚桓之勾下身子将她横抱了起来:“为夫抱你回去。”
拂绿瞪大了双眸,手指甲用力的在墙壁上划了几下:“姜玉瑶,你不是从来就不屑用这种手段的吗!”
姜玉瑶被姚桓之抱着,嗅着他身上过于浓厚的脂粉气就有点想吐,不过还是忍着。
“夫君,明日午后我便让拂绿到沉霜来,给她量一量尺寸,
我柜子里还有一些上好的丝绸,想用来送来拂绿做几件新的衣裙。”
姚桓之觉得姜玉瑶忽的懂事又温柔了,也不似拂绿那边爱拈酸吃醋,真乃大家闺秀,名门闺女的风度做派。
“好,全凭你做主,以后我会让拂绿好好敬你的。”
姜玉瑶阴冷笑着,不要这些个仁慈善良的规矩以后,她发现做事情容易多了。
做个会忍耐的好人到最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有何用,
不妨弃掉这些规则,跟着这群腌臜货一起发疯。
次日,姜玉瑶真的就在午后唤了拂绿来沉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