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忙道:“我我叫鲍大从。”
李元道:“事情也和你说清楚了,你平日里作恶多端,遇到我本该直接死了,现在这活命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多谢老祖,多谢老祖给小的一次活命机会。”土匪头子知道这位是血刀老祖后,早就吓得哆哆嗦嗦。
李元也不废话。
抬手,掌心渗血,血珠弹射而出,落在土匪头子身上,脸上。
将他染红后,又抬手放在了废弃小渔屋的木门上,略作停顿道:“记好了,一进屋,什么都别做,也别管你后面有没有门,转头立刻冲出来!晚一步,就是死。”
“是”名叫鲍大从的土匪心跳狂快,周边阳春三月风光虽美,但每一缕风吹在他身上都让他胆战心惊。
下一刹,李元开门,门后显出诡异的木匠铺。
他一推鲍大从,鲍大从立刻消失了,木匠铺也消失了。
李元眼前出现的是废弃渔屋里的破渔网,鱼篓,
而空气里混杂一股子潮湿的臭味。
再下一刹,鲍大从又忽地从虚空里撞了出来,滚落在地,“啊啊啊”地发出杀猪般的恐惧叫声。
庞元花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李元则是弯腰,抬手,想把鲍大从身上的血珠收回来,这一收却发现那些血珠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活性,变成了普通的血。
他神色凝了凝,知道鬼和鬼仆不同。
鬼仆只要影血走个过场就好,而鬼影血是用多少耗多少。
他看了眼身侧的庞元花。
庞元花对他点点头,表示可以继续下一步行动了。
旋即,李元一巴掌把鲍大从给打了个半死,看到他综合实力降到“20”左右时,他才带着这土匪开始了乱逛。
逛着逛着,便从一处狭窄的路口入了古街。
庞元花领着鲍大从入了巷道,往钟府去了。
李元则在外等着。
他不入钟府。
自从隐约猜测到行骸的行为动机后,他对那个地方就存着深深的戒心。
在看似井然有序的秩序下,也许是一颗“割韭菜、养猪”的心。
赚鬼钱难,可杀人夺钱却容易。
杀人夺钱会惹来坏名声,所以才需要“秩序”来“养韭菜、养猪”。
李元不信那所谓的府主,长老团有着较高的道德修养。
也许是他想错了,也许还存在着更深的旋涡和波云诡谲,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不会冒冒失失地跑入钟府去做任何登记。
行骸的“装备”五花八门,谁知道他登记的本子有没有什么特殊作用?
许久后
庞元花走了出来,对李元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顺利。
两人又迅速撤出了古街。
而此时,在钟府十四号西厢房的深处,一个穿着雪白衣袍、却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站在鲍大从面前。
但鲍大从却不是站着,而是躺着。
不仅躺着,还全身绑满了绳索。
女子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在鲍大从身上比划着,麻木的眼里带着思索和专注,与唐年整傀儡术时竟有几分类似,但却更为痴迷,而一侧的木架上还摆放着各种器具和古怪玩意儿。
鲍大从骇地顿时发出惨叫。
女子又丢了一粒不知什么药入他口中,鲍大从顿时哑了。
女子温柔道:“放心,不会死的。”
说着,她就把刀抵在了鲍大从的胸口,直接戳了下去。
李元和庞元花走在银溪坊外的小树林里,开始返家。
“交给那位龙姑娘,没事吧?”
听到“龙姑娘”,庞元花产生了些不适感,她摇了摇头道:“没事,不会死的。”
“把一个山匪塞给一个姑娘家,让他们同处一室,也是难为她了。”李元道,“她喜欢吃油炸年糕,对吗?
唔下次我们带点给她。”
听到“难为”,庞元花有些莫名地想笑,良久,她才道了句,“那姓龙的女人很厉害,但是她也是个怪物。
鲍大从在那边也很安全,那个姓龙的女人可以让他死不了。”
李元对这种帮他忙的“怪物”并没有恶感,他想了想,跳到下一个话题道:“现在剩最后一步了。”
“是,我们去花陌县,我找鬼仆,您杀鬼仆。
等把木匠铺的鬼仆杀光了,那木匠铺鬼域就算是彻底卡壳了。”庞元花道。
事儿做到这种程度,李元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补屋子的人,屋子这里漏那里漏,他就要想办法把漏洞给堵上,如此他才能安稳地在这里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