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两个想法吵来吵去。
灵炔背对着九念,最后叹了一口气。
确实已经碰过这女子的身子,本就应当负责的。
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让他这个盲人负责。
修长的手指慢慢脱掉九念的衣物,拂过水润的皮肤时,耳尖都红了个彻底。
当触及到划痕的时候,心底又被心疼填满。
如此多的伤口,下手的人得多心狠!
快速去灶台边的小锅里打了半盆水,将白色的布浸透,将伤口清理了一遍。
又从药箱内拿出一个瓷瓶,掀开塞子,轻轻嗅了嗅,确定是外敷止血的药粉,才倒了上去。
一切做好后,拿出自己新买的衣物轻轻盖了上去。
女子身上的衣物被刀片划得已经不能穿了。
做完一切,灵炔失神地坐回藤椅上,微凉的风撩起发丝,脸上的红意却怎么也吹不散。
六六趴在门口,看着,不由心底低低笑出了声。
这仙尊的投影好纯情!
屋内
九念隔着屋子的墙和六六聊着,“这人刚刚红脸了,还没遇到过这么纯情的。”
“又纯情又大胆。”
那红就像是高山之上唯一的异色,当真是看得人都要兽性大发。
第二日中午,九念挣扎一番,醒了过来。
“姑娘,你,你醒了。”
灵炔脸看向别处,就是不敢朝着九念所在的方向看去,即便他的眼睛看不见。
“是公子救了我吗?”声音带着沙哑。
“多,多有冒犯!”灵炔连忙拱手道歉,“在下并非有意,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真心求娶姑娘。”
在这人看不见的地方,九念脸上哪有半分的羞涩,侧着身,左手捋了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
目光如炬地看着万分不自在的俊秀男子。
啧,脸又红了~
“公子如此耀眼,奴家怕是配不上。”嗓音婉转动听。
比黄莺还要好听。
灵炔心中想着,半晌才回过九念话里的意味,有些失落地再度拱手。
“在下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若是泄露出去,必定天打……”
“咳咳!”
一道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宣誓。
九念眼睫轻颤,柔声软媚道:“公子怎的这般说?公子清风朗月,奴家蒲柳之姿是怕耽误了公子,万不是嫌弃什么。”
“而且,公子已经比……唉。”
话说一半,最后的叹息婉转千回,灵炔顿时脑补出了一大出戏。
心下怜惜,“在下已经误了姑娘清白,以后会好生照料姑娘!”
九念微微垂眸,没有急于说是, 反问:“公子对所有姑娘都这样吗?还是只是对奴家一个人?”
灵炔微微张大嘴巴,慌忙道:“只,只有姑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