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嘴没敢再闹,气得吐了口嘴里的血唾沫,擦了擦手,愤恨地继续收麦子。
围观的众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又见仇大嘴也没再闹什么,也就各自散开干自己的活去了。
但了解过仇大嘴的人都知道,仇大嘴挨打这事肯定没完。
只是,大家伙干活归干活,也不影响他们继续八卦。
王婶子叹了口气,“看把小闺女逼的,又是下跪又是哭的,哎”
方大爷,“得亏那丫头爹娘不在身边,要不然,得心疼死。”
不过,也有好事看热闹的。
“也不知道这刘玄是真改过了还是假改过了,这以后没有她跟陈文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咱们可就要无聊了。”
“连‘不得好死’的毒誓都发了,应该是反省过了,说不定真的就变好了。”
“没看出来哈,这刘玄看着娇娇弱弱地,发起狠来,连大嘴都怕她。”
有人笑道:“大嘴这次是真的变成大嘴巴了,她那嘴被刘玄撕得我看着都疼。”
王婶子,“这刘玄干了我一直想干又不敢干的事,还挺解气。”
陈二丫笑应,“可不是嘛,估计大嘴的那张臭嘴应该会收敛一段时间了。”
她说着看向王婶子,“对了王婶子,仇大嘴上次求你给她那宝贝闺女说媒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王婶子不提这事还不来气,一提起来,气得她麦子都不想割了。
“一提我就来气,那仇大嘴长了张大嘴,好嚼舌根子搬弄是否,她那女儿杨翠花是长了张嘴不仅会嚼人舌根子搬弄是非,还好吃懒做,专挑好的吃,都吃成猪吃成球了,还嫌人家老秦家穷。”
方大爷也听了一嘴,问了句,“老秦家?”
“不会是秦家老幺,秦禹那小子吧?”
提起秦禹,王婶子消了些气,“就是秦禹。”
“秦禹那小子多好啊,人老实肯干,妥妥地田里的一把好手。”
王婶子掰着手指头夸,“顾家,孝顺,有责任心,不像他那两个无赖哥哥,就知道坑老秦两口子。”
“人家老秦两口子身子也还硬朗,每天下地,勤快又肯干,是能搭把手的。”
“至于秦老三留下的那两个孩子,村里谁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懂事又勤快,就算以后这两个孩子跟着秦禹,秦禹养大了他们,他们还能亏了秦禹?那不得跟儿子一样养他的老?”
方大爷应声,“侄子那都是自家人。”
“秦禹那小子是不错,除了家里穷点,别的没毛病。”
“这不,越穷越光荣嘛!”
“我要是有女儿,就把女儿嫁给他!”
这时,陈二丫听了眼神一亮,“那王婶子,你给我家毛丫说说去。”
王婶子,“和秦禹?”
陈二丫,“对啊,秦禹被你们夸成这样,可不得给我们家毛丫留着。”
“我们毛丫到过年刚好十八,秦禹翻了年该二十三了吧?”
王婶子想了想两人的年岁,又算了算属相,“我看能行!”
“我有时间去探探老秦家的口风去。”
另一边,刘玄跪拜完天地,又跪扣完另一个世界的陈女士和刘先生,再回到割猪草的地方,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也不怕什么蚯蚓了,直接往草地里一躺。
“完了!”
“歇菜了!”
“怕是要一战成名了!”
“明明是娇娇弱弱的小仙女一枚,怎么到了这里就成小泼妇了?!”
还跟人大打出手,弄得一身伤。
她抬起胳膊看了看,满胳膊地都是指甲印,掐狠。
还有刚刚被仇大嘴踢了一脚在腰上,此刻,侧腰的地方也正隐隐疼着。
没躺几分钟,刘玄便拎着镰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