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精通兵法,奇谋睿智。深谙谋略,决胜千里。
有他在,卫军屡战屡胜,直入长安!傅兰茵前世也只听说过此人用计如神,却不想他竟然还是一名不拘泥于世俗的文人高士。
傅兰茵起了心思,这样的人物,她岂能错过。若是能拉拢,为她所用
只是不知,这个时候,他是否已被纳入卫侯麾下?
“兰姐姐?”言文看向傅兰茵,眼神探究。
她见到傅兰茵与言卿之间的种种异常,也能大概猜到傅兰茵不是简单人物,重伤坠崖另有隐情,恐怕连名字也是化名。
只是言文自身便不坦荡,知道傅兰茵有隐瞒,也只当作不知。
傅兰茵微微侧目:“怎么了?”
言文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问兰姐姐,去洛阳前可愿先与我们去一趟弘农郡?若是姐姐不愿,我们也可以先送姐姐去洛阳,再去弘农郡。”
傅兰茵美目流转,招贤纳士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如何能不去?就算那位懔先生不能结交,她也可早摸清他的底细,或是直接
傅兰茵心中有狠意:斩草除根!亦不能让其落入卫侯手中。
思及此,她垂目略有歉疚:“我们姐妹已经给你添了许多烦难,若再因我们的事延误你与友人相约的时日,我心更是自愧。”
“去弘农郡吧,那里离洛阳不远,到时候我们姐妹另行去洛阳,这样就好。”
言文点头应允:“好,那我们先到弘农郡,再去洛阳。”
“有劳了。”两人一拍即合,修整过后便坐上马车出发去弘农郡。只是这一次,言文坐上了傅兰茵两人的马车。
看着男子打扮的言文,傅兰茵轻声细语提醒:“男女不同席而坐,我们同乘,恐有不妥。”
言文不知在想什么,一时间马车之内陷入了沉默。良久,她开口:“姐姐思虑周全,女子在外是该小心,是我唐突了。”
傅兰茵意味不明地说:“女子在外,是该小心。”
她定定看着言文,别有深意。
言文轻笑了一声,不再特意压低声音:“姐姐慧眼,不似我雾中看花,始终看不透。姐姐愿意帮我解答一二吗?”
傅兰茵浅笑:“你哥哥知道我的身份,倒是你,是什么时候起了疑心,一直坚持护送我又是为了什么?”
“姐姐误会了。”言文正视她:“救人是不容思考之举动,之前愿护送姐姐归家寻亲,也只是因为我偏爱姐姐。现在送姐姐去洛阳,这是兄长所愿。”
“你说什么?”傅兰茵微微侧目,言文也认出她的身份了?
“我说,留下姐姐,是兄长所愿。”言文本就是直爽之人,她虽然猜疑傅兰茵的真实身份,但也不喜欢弯弯绕绕。
从言卿走出马车的那时,言文就知道,兄长是想留住这位兰姐姐。而且,并不只是留住此刻朝夕。
她隐隐有感,兄长,爱慕兰姐姐。
只是还未证实。
马车徐徐前行,傅兰茵思绪翻涌:言卿,是真的想求一个救驾之功吗?
两人相互试探,言文也在不断试探着傅兰茵。但这一路上,傅兰茵对言卿言文的猜忌也似拨云见日般,散去了。
只要他们有所求,她便可以利用他们!
抵达弘农郡城门之时,天色已经暗了。傅兰茵撩起帘子,看着城门之上的灯火,他们得在驿馆中歇一夜了。
马车停在驿馆前,夜深雪重。傅兰茵走下马车,细碎的飞雪还未落到她身上,便被一顶油纸伞挡住。
傅兰茵回首,言卿撑起伞立于她身侧,阑珊灯火映在他的面庞上,忽明忽暗,只有一双眼眸始终温润如玉。
“进去吧。”他轻轻地说,将伞撑在她与他之间,不让风雪靠近。
他的身上、伞上已落了薄薄的一层雪,衬得他更是遗世独立。
美男计。
这是傅兰茵此刻的想法。
“公子身体不好,请公子先行。”傅兰茵客气礼让,疏离地退出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