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情绪,打开家门。
一股好闻的精油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的两个人正埋头忙活着。
“还没休息啊?”
娇娇脸上堆起笑容,抽了抽鼻子问道。
“你回来了,郑总没事吧,身体素质再好,也得感冒的,贼儿冷。”
白疾风头也不抬地说着。
一听到郑君彦的名字,娇娇心头的酸再次泛起,明明是自己逃开了的,倒像是别人怎么她了一样。
“好些没有?”
她没接话,靠近了些看他们在干嘛。
只见白疾风将精油倒在掌心搓热,再给欢欢搓着肿胀的脚。白疾风一脸淡定,倒是程欢因为娇娇在场,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以前在家里都是用药酒、火罐,消肿很快,我想精油的功效也差不多,就自己试试看。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给开了药的。”
程欢词不达意地为此作着说明。
娇娇嗯了一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粉红色的灯光依旧很是显然,进了厨房,给两人热姜汤,随后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那一片红。
白疾风用手指戳了戳程欢,让她看娇娇在看什么。
程欢看了看娇娇落寞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都是顶好的人,我是不是很浅薄,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看轻所有,其实就是轻飘飘的一具无知的躯壳,自以为是罢了。”
程欢低声问道。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你的家乡肯定很美,你的家人一定也非常的好,有空了能邀请我去你家看看吗?”
白疾风抬起头,真诚地看着她问道。
“当然可以了,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回去,还没有交代。”
程欢说着再次低下头。
娇娇像是和他们两个世界的人,被心中的无限困扰隔开了,默默地注视着那边的窗户。
白疾风不时地往她这边看一眼,晓得她在烦恼什么。
“美娇娇,你不睡觉的吗?”
直到程欢进屋休息了,白疾风才走过来拉上窗帘,转头问她道。
娇娇转过头去,擦了一把眼泪。
“郑总,大概是程欢说的,那种顶好的,不会掩饰七情六欲,也不会表什么立场的人。至少在我所认识的富家子弟里,我基本没看见过他这样能融进平凡,又能运筹帷幄的人。说真的,除非你有那样的目的,不然他那样身份的人,不会自动俯身往下看的。”
白疾风看着娇娇落寞的样子,极力地组织着语言。
“我害怕,你们男人是不会懂得的。”
娇娇喃喃地说道。
“你不能双标,男人和你们一样,有的也有着极强的精神洁净感,包括对自己。但要是在情感面前,时时要将这些教条拿出来就太不畅快了, 我相信他,以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的了解。”
白疾风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