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泰当即做了分工
族里面的亲戚,由各位族老,安排族人接待,家家户户都要准备一到两间临时客房,洗干净铺盖被褥,准备接待亲友。mshangyuewu
长江装卸的大佬们,全都安排到码头镇的客栈里,从四月二十到五月初五,码头镇的客栈和洒楼,全都包下来,供客人吃喝玩乐。
长江航运和南洋公司来的客人,全都安排在须弥寺的客院。
各地来的乡绅,拖家带口的,只能请族老们挤一挤,腾出几套院子来安置。
袁族长家,大儿子袁鸿禹的院子,用于接待九江府和县衙来的官员。
刘家送亲的客人,安排在二儿子袁鸿皋的院子里。
舜华在现场做记录,客人的安排讲完,她便画好了表格,交给各位负责人统计一下大致的人数。
周阿公看看快到中午,忙安排厨房准备午宴,周大田夫妻被调来,协助周二田夫妻,在厨房里帮忙。
雷和尚的妻子杨氏,也来帮忙洗菜切菜。
几人好一顿忙活,才准备好午宴。
舜华对周阿公说:“自今日开始,家里时时会有客人来,还是请林大厨的团队,来家里帮手吧。”
周阿公点头就是,即刻吩咐许栓子,去林家村请林大厨。
不说前边的忙乱,单说秉望,见润娘没有跟着回来,心就凉了半截。
舜华忙得顾不上他,他只好拉着秉良,问北京的情况。
“定是你们没有去接她,不然,她怎么不会回来?”秉良伤心得大喊。
谁知秉良比他更大声:“你喊啥?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去接?
阿姐请雷师傅去送信,润娘姐姐的阿娘,先是不肯放她回来,说……说……”
秉良想到刘夫人对三哥的鄙视,他说不出口。
“说什么啊,你讲!”秉望急道,“刘夫人怎么说?你讲!”
秉良被他逼急了,脱口说道:“她阿娘说,润娘姐姐不许给你,要许给二哥……”
秉望呆愣在原地,半晌才问:“为何?”
秉良恨铁不成钢地说:“为何?还不是因为二哥中了进士,三哥你,还是一个白身!”
秉望呆呆地呢喃道:“怎么可以这样?我也可以考的,我要去考,我明年就去考县试,我也要中举……”
秉良看他三哥痴痴呆呆的,心中不忍,他在京城长了见识,只是一块锦衣卫的腰牌,就能让一个嚣张的太监,瞬间偃旗息鼓,灰溜溜地逃走。
阿姐告诉他,那就是权力,打那以后,他就下决心要追求“权力”,对三哥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很看不上。
他劝道:“好啊,赶紧去考!等你也跟大哥二哥一样进学做了官,看谁还敢拦着润娘姐姐,不让她回来?”
考科举,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秉望心里空落落的,他可怜兮兮地问:“刘师兄呢?刘师兄也不帮我们说句话?”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刘师兄,秉良一下子就毛了:“别提那个陈世美!要不是雷师父拉着,我当场揍他一顿!”
“怎么啦?”秉望吃惊地问。
秉良凑近他三哥耳边,恨声说道:“他结婚了!他三年前就给阿姐写了退婚书!他欺负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