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领，不是。”
“那就好。”
压抑的气氛来得快去得也快，首领在下一刻已经起身，翻了本古书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后，他才再度开口。
“对了，萧连好像死了。”
“萧连？”易水寒怔了怔。
那人死了？
怎么死的？
好像看透他心中所想，首领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让他监视那个萧四，但是后面却没有消息传回。”
“看样子，多半是死掉了。”
惊讶之余，易水寒有些不解:“他俩不是同一境界么，况且萧连还有您的力量……”
“这不重要，一枚棋子而已。”首领摆摆手，对易云间扯了扯嘴角:“重要的是，一个位置空出来了，而这儿又恰好多了个人，不是么？”
易水寒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跳了一跳。
“您的意思是……”
“让云间继任&39;乌鸦&39;的队长——没问题吧？”
易水寒的脸色凝住，又很快挤出一个笑容:“首领，他的能力还没……”
“没问题，首领。”
易云间忽然打断了父亲的话，应了下来。
“那就好。”首领不知第几次说出这三个字，随后他起身抖了抖衣袍:“那你半个时辰后来&39;暗室叁&39;，我给你进行仪式。”
“遵……啊，走了。”
易云间刚想行礼，眼前忽然有乱影闪过，抬头便发现那道玄衣身影已经不见了。
“父亲，首领他什么境界？感觉深不可测啊。”
“父亲？”易云间回头看去，易水寒正揉着太阳穴，脸上满是愁容。
“父亲，只是去混个职位，你怎么像是给我送终一样？”易云间嘲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易水寒叹了口气:“混小子，你能明白什么？”
“你知不知道，&39;乌鸦&39;是干嘛的？”
“我不知道啊。”易云间两手一摊:“但是再怎么样也是为了谋划九州成立的吧？就现在这情况，九州也没人能伤到我呀。”
尽管拿回了姓名，但性情不变，他依旧那么自信、气盛以及话唠。
“呵，”易水寒冷笑一声:“估计萧连死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吧。”
“结果呢？哪怕背负了首领的部分力量，他还是死在了地面上。”
再让话题继续，恐怕这位操心的父亲会收不住话头，易云间赶紧上前安抚一番。
“哎，您老人家就别想这么多了，萧连是萧连，我是我，怎么能放一块呢？起码现在的我，已经比他强太多了。”
说着，易云间又笑了笑:“再说，刚刚压根没有我们父子俩选择的权利吧。首领既然发话了，我也只能听命。”
易水寒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心里也是无奈地认同了这个结论。
他虽是组织里的副首领，表面上是仅一人之下的存在，却也难以有更多的选择。
哪怕对方赤裸裸地将死者比作棋子，又更加直白地把自己的孩子拉去当做新的棋子！
砰！
易云间离开后，易水寒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将一盏精美的酒杯摔得粉碎。
他心里明了，自己这个副首领之名，有多名不副实。
真正的副首领另有其人。
而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