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巧合，过于轻松。
嗒。
暗处传来的一声脚步令他更加清醒，回身一看，却是吴清风。
“师叔。”李模棱放松姿态，收起了拳掌。
“怎么，把师叔当成鬼了？”
吴清风淡淡笑着，不知从哪提来一个木凳，坐在李模棱旁边。
“现在，缓过来没？”
“缓过来了。”
莫名其妙的对话，但二人都明白其中含义。
他们并肩而坐，一个脸色凝重，一个神色平静。
“您真的把周围都看过了吗？只有那两眼泉水蕴藏灵气？”李模棱后知后觉其中怪异，此刻忍不住问道。
“不会有误。”
吴清风语气笃定，没了平时的轻松玩笑。
“里面有诈？”李模棱再次问道。
吴清风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诈？”
“我……”
“你是不是，随意一眼便发觉了那泉水的特别之处？”
“是。”李模棱点头后又摇头:“但这不是必然的吗？那泉水带有灵气，我则具备灵力，能感应到它很正常。”
“是正常，不过你是不是觉得很急切？什么也没多想，马上便去吸收那些灵气？”
李模棱神情一怔。
事实确实如此，在那一刻他似乎不顾一切，心里的兴奋也过于膨大，以至于到这个点才缓和几分。
“事后，我们仍沉浸于喜悦，是吗？”吴清风淡淡说道：“这些表现都很正常，但当时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这件事，其他皆被抛却脑后，这也正常吗？”
“所以，这&39;诈&39;是……”
吴清风瞥了眼手掌，指节一阵律动，发出咔咔声响，像是在确认是否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我的猜想是，它控制了我们的欲望或是情绪，使之趋向有利于它。”他平静的语气说出可怕词句：“这种层次的力量，我们只在审讯杨慎那些人时见过吧？”
“这——”
虽然李模棱清醒了不少，但听到这个结论还是觉得震惊。
是那个所谓的首领布下的陷阱？
不……
他脑海中马上闪出另一个想法，心中更加愕然。
为什么他会看见这泉水？
——因为华自留给了他引导。
为什么师叔能找到他们？
——因为华自留留下了标记。
仅仅半天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重复循环。
“华自留……”李模棱喃喃道，眼里一片迷茫。
这是一个不需要过多词句太渲染的人，是自己少时挚友，如今的同伴。
“华自留，他可能有问题？”李模棱难以置信，又急问一声:“师叔，他现在在哪儿？”
“在哪儿？”吴清风笑笑，而后说出了最后一个筹码，把某个“天秤”倾斜至底。
“他已经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