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无人做声，杨慎倒也意外地体谅，抱着手臂继续看戏。
“那，那个马蹄杀手……竟然把公子的脸打伤了……”
台上，那位叫雀儿的女子脸色惨白，不止是她，笑书生带来的所有女子全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劳驾，你们家公子的脸蛋是有什么讲究吗？”旁边一个观众小声问道：“怎么你们看起来这么紧张？”
“公子平日最爱仪表，脸上若是被人留下疤痕，后果不堪设想……”
女子们惊心胆颤，似乎回想起了很恐怖的往事。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女子颤声道：“奴家也曾见过公子与人比试，他向来心性随和，只出五分实力，但有一次对方不小心擦伤了他的额头，公子立刻就下了死手！”
“死手？那是几成实力？”
女子们不再回答，只是紧紧靠在一起。
在她们眼里，脖颈都到了“死”的地步，伤及容貌简直堪比凌迟之罪。
果不其然，笑书生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愈发阴沉，最后竟笑出声来。
杨慎并不在意对手的精神状态，只是双手插兜，原地喊道：“书生，若是不想打了，就下台吧！”
“……下台？”
笑书生抬头，一抹诡异的微笑浮现：“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没结束吗，那我便让你这疤痕对称些吧。”杨慎咧嘴一笑，下一瞬便来到对方身前。
他抬起膝盖，一记化为残影的飞踢袭向笑书生脸部。
击溃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便是让他在同一个地方反复落败。
杨慎这么想着，突然看到一面墙向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过来。
他想要躲避，身体却不受控制。
随着一声闷哼，杨慎脸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鼻梁受到莫大压力，再次鲜血涌出。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只见笑书生摆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架势。
这个架势不止他熟悉，过道上的李模棱和吴清风更是一愣。
“太极拳？”
两人刚才正在讨论杨慎是否在逐渐使用灵力，却突然冒出个酷似太极的拳法，打断了思路。
“师叔，这是怎么个事，藏书阁被偷了？”
李模棱投去目光，发现对方这架势还有模有样，和＂正版＂几乎没多少区别。
“这应当是百花门的女子柔术，只是被他进行了改良。”吴清风轻抚下巴，皱眉道：“不过，和我们的太极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便是他的底牌吗……嗯？”
台上，笑书生神色冷冽。
“我本不想用这招，”他突然轻笑一声：“毕竟用了就相当于使出了八成实力，用来打一个贼寇实属浪费。”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有些意兴阑珊：“早知道打这么累，就不来了。”
观众席一片惊声。
方才五成力便将马蹄杀手几乎玩弄于股掌，这次的八成力又会如何？
而杨慎听闻只是笑笑。
正如师侄两猜测的那样，他一开始并没有使用灵力，现在则是解放了一些，有着炼气境中期的水平。
只是他没想到刚有的优势，马上又被对方压住。
杨慎很佩服笑书生，若不是灵力帮忙，他大概率猜不出那把折扇的＂手脚＂，也没法破开局面。
“能与你较量是我的荣幸，书生。”他摆好架势，两臂前拉：“只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给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