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男子瞥了一眼：“来使个两路我看看。”
“这不好吧师父。”李模棱态度一转，打起了哈哈：“你也知道，我是凭蛮力当上的亲传弟子，不是凭功力……”
“你这德性！”
男子无奈摇头：“亏我还听你鬼话把你带到此处修行，再过不久便是首席弟子的选拔，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回去怎么服众？”
“哈哈，正所谓船……”
“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吧？”男子白了徒弟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山的事，你这船是想开哪去啊？”
“咳咳……”李模棱尬笑道：“难得来一次燕州，不得体会一下风土人情嘛。”
“行。”男子懒得说教，从怀中摸出张字条：“其他的暂且不提，你先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
李模棱瞥了一眼：“——武林大会？师父你这水平也能去吗？”
“……这是我在下山路上，一个高手留下的。本想留他，还被伤了。”
“高手？”李模棱好奇问道：“什么高手能让堂堂副掌门受伤？”
男子冷哼一声，直接撸起了衣袖。
一道深色的淤青掌印浮现在他的手臂上，仿佛被含有剧毒的手碰过一样。
看到伤口之后，李模棱那副假正经的样子总算消失，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确信了师父所言不虚。
对于习武者来说，皮肉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伤口，但深入皮肉的内伤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更何况他师父乃是当今武当副掌门之一的李让清，若不算那些退隐的太上长老，其水平说是武当前五也不为过。
对方确实是高手。
“师父，明日就启程回武当吧。”
李模棱把衣袖捋平：“再晚我怕赶不上吃您的席了。”
“想点我好的能怎样？”李让清狠狠白了徒弟一眼：“对方没有下杀手，只是为了不让我追赶，给了一个警告。”
“怎么说都行。”李模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事已至此，要不先吃饭吧——晚上吃什么啊师父？”
“吃吃吃，天天就想着吃！”
李让清骂骂咧咧地走出门去：“我要去调息一会内伤，你和张亮自己下山解决！”
冗长繁琐的对话让李模棱有了最后的胜利果实，他赶忙去把正在酣睡的小厮叫醒，两人趁着日光仍在，一溜烟就来到了麒麟山脚下。
“模棱哥，你……你下次能不能慢点，我为了跟上你真是遭老罪了……”
熟悉的羊肠小道上，张亮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午饭都要顺着喉咙吐出来。
“下次一定！嗯？”
李模棱随口答应着，耳朵好像听见了什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咋了哥？”
“马蹄声。”
“啥？”
张亮还没反应过来，一匹难以看清的疾影便从旁边掠过，滚滚尘埃糊了他一脸。
“看不到人啊白痴！”
张亮对着远去的背影破口大骂，李模棱却眯起了眼睛，他似乎看到了一样很眼熟的东西，但因为距离拉得太远并不确定。
“应该不能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