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突发臆症,即刻送回府中休养!”
皇后独孤氏当机立断,命人将夏侯渊送回府,顺道遣了太医随行出宫。
从夏侯渊发癫当众脱衣服,到他被人抬下去,前后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
大殿内,在座的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场闹剧就已经直接被皇后独孤氏扼杀在摇篮里。
夏侯晚晴目光阴冷地死死盯着云舒浅,不客气地扬声:“是你,是你害的我父亲!”
指控的话音落下,顿时,引来在座诸位的猜测不断。
“镇国公的臆症发作的着实蹊跷。”
“无凭无据,别乱说话,没看到天辰国的皇上和皇后都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这倒是,毕竟,如果真要动手脚,最有嫌疑的就是刚才给镇国公倒赔罪酒的民女云舒浅了。”
“可不是嘛,云舒浅是太子殿下的人,要是往深里追究……”
这时候,夏侯晚晴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欲要作壁上观的皇上和独孤皇后,强调出声。
“皇上,皇后娘娘,臣女的父亲乃是替天辰立下过不朽战功的股肱之臣。”
“如今六国宴上,臣女的父亲惨遭奸人算计,颜面扫地,臣女恳请皇上和皇后替臣女的父亲主持公道!”
“若皇上和皇后置之不理,恐有包庇之嫌,整个夏侯家族都会寒心!”
言辞犀利,不带任何妥协,夏侯晚晴直接将天辰皇帝和独孤皇后打马虎眼的退路,给截断了。
她就是要仗着夏侯家族的势,欺人!
这话一出,一直昏昏欲睡的天辰皇上,也是不动声色地将老态龙钟的身体,直了直,慢悠悠地开口。
“夏侯小姐关心父亲,孝心可嘉,但凡事讲究证据,口说无凭。”
“皇上说的极是。”皇后独孤氏及时接过皇帝的话茬。
闻言,夏侯晚晴面色微变,眼眸里,掠过一抹狠辣,直接冲着云舒浅发难:“我父亲本来好好的,就是喝了你敬的酒后,才突然失态!”
“一定是你这个民女,对我父亲怀恨在心,故意在我父亲的酒里做了手脚!”
矛头直指云舒浅,夏侯晚晴还不忘强调,云舒浅只是一个民女!
这等于是在变相的提醒皇上、皇后,甚至是太子夜子染,不要为了一个民女,跟整个夏侯家族为敌!
夜风轻轻吹着,拂过云舒浅脸颊上的轻纱。
面对夏侯晚晴咄咄逼人的指控,女子眉眼间,没有丝毫慌乱,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在众人如刀子般锐利的逼视之下,云舒浅慢悠悠地举起手里的酒壶,作了个完美地展示,漫不经心地扬声。
“夏侯小姐,你说酒有问题,可你别忘了,这酒壶是我从镇国公桌子上,随手拿的。”
“早在我给镇国公敬酒之前,镇国公就已经喝过酒壶里的酒了。”
“要是照你这么推断,这有问题的酒水,得溯源到御膳房以及……”
“你强词夺理!”夏侯晚晴泼脏水不成功,立刻气急败坏地打断云舒浅自证清白的话。
说着,她三步并两步,冲到云舒浅面前:“你这个狡猾的刁民,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的伎俩!”
“你故意混淆视听,把大家的关注焦点引到酒有问题上面,实际上,就是为了掩盖在我父亲喝的这杯酒里,动过手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