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躺在地上对着舒然大骂特骂起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听的陆三钱火冒三丈,他就势脱了鞋袜,一只手把袜子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把鞋子拔上,抬脚就来到离他不远贺婆子身边蹲下,先是来个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直打的贺婆子耳朵嗡嗡的,眼前更晕。
陆三钱顺势把他的一只臭袜子卷巴卷巴给塞进贺婆子嘴里。
“妈的!这下子我看你个老货还如何骂?
还真当我们陆家人是好欺负的?
当年二花被你给偷去卖了,被我们来打一顿,看来是打轻了,只让你在床上躺了三日。
那时候应该把你的双腿给打断,也免得你如今又起坏心思。
猪狗不如的东西,虎毒不食子,二花和双胞胎可都是你亲亲外孙,你怎么能起如此歹毒的心肠?
难道我二嫂不是你这个老逼生的?”
骂到这里,陆三钱觉得自己当着二花的面骂出粗鄙不堪的话语,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若做错事一般,又退回到院门跟前。
看此情形,贺家娘仨个也不会给二花造成危险。
陆三钱看着贺家两兄弟,都长的一副人高马大的模样,却在二花面前不堪一击。
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一对怂货!
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躲在草垛子后面的怂蛋模样!
疼痛过来,就是麻木。
贺家两兄弟面对舒然,再不敢如先前那般肆意妄为叫嚣着。
只敢低声对着舒然咒骂。
舒然也不理会他们,而是四下里看了看。
贺家的住房不孬,四间青一色的大瓦房,青砖青瓦。
还有四间西厢房,也是半截着青砖墙基,半截着黄泥墙,封顶也是草与瓦对半。
在乡下,普通农户拥有这样的住房就算不错了。
东半黄土院墙边搭了一个棚子,棚子里堆满了是劈好的一摞摞木柴。在木柴垛子上边放下一把劈柴的斧头。
舒然几步窜到木柴垛子边上,一把拿下斧头,对着那拴绳的木桩子就是一斧头。
随即就是对院子里拴晾绳的木桩子砍去,木桩被斧头给砍断,木桩一头拴着晾绳落地,同时棉被也发出落地闷噗声。
舒然双脚都踏在厚实的三床棉被上,还有袄子上。
贺婆子是趁着今日太阳好,把冬日的棉被棉袄棉裤都翻出来晒,可见冬日过的有多暖和。
这份家业应该都是当初卖原主的钱置办的。
原主已死,这份家业也该给毁掉。
拴晾绳的另一头的木桩也被舒然一斧头砍断。
木桩的边上摆放着两口大水缸,一口缸用木锅盖盖上盖子,舒然掀开看看,里面是大半缸清澈的饮用水。
而另一口缸里有半缸水,里边放有四条鲫鱼,在里面逍遥地游来游去。
他妈的!
喝着他们陆家二房的血,过着悠闲自得的小日子,养壮了贺家两儿子,嘴里还不干不净骂她娘亲是窝囊废!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砸!
“咚咚”两声。
水缸破裂,那水随着碎片落地如潮般向地上的棉袄棉被涌去。
“啊!我的棉被!
你这个杀千万的,小祸害!千人枕万人骑的骚婊子,我和你拼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的贺婆子拔掉嘴里的臭袜子,没晕死差点被熏死!
当她看到舒然砸碎了两口大水缸,那水流如潮把掉落在地上的棉被全都在水里浸泡。
贺婆子气的目眦尽裂,一个老驴打滚爬起身来,摸着那把断了把子锄头,跑着就向舒然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