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看着相亲相爱的姐弟三人,舒心地笑了。
下了饺子,奶孙四人吃了起来。
吃完饭,虎娃抢着收拾碗筷去刷洗。
陆老太也不拘着,小孩就得从小干惯了活,长大了才会勤快。
陆三钱的懒惰,就是从小干活太少,什么重活累活脏活都被老大和老二抢忙干完了,没有活给老三干,时间一久,养成了老三好吃懒做的性情,结果还认为家里所有活被两个哥哥干是理所当然的事。
丝毫没有一点兄友弟恭的感激意思。
养成了无巧不占且蛮不讲理的无赖性子。
虎娃小小的身影在灶间忙碌着,还烧了热水催促几人擦洗身子。
没办法,家里没有浴桶,也只能擦洗了。
换上干净的寝衣,奶孙四人挤在一张炕上,美美地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待舒然起床时,陆老太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还是包的饺子,昨晚剩的肉馅。
夜间舒然免不了又偷偷地把肉馅给放进空间的冰箱里,然后在偷偷地给拿出来放回原处。
在陆老太起来时,舒然还佯装睡的香甜。
陆老太即便一个人忙活,看着炕上熟睡的姐弟三个,也没有一丝怨言,还非常满足。
因陆老太起得早,吃饭也早。
村子里很多人家的烟囱还没冒烟呢。
如今庄稼地里,小苗庄稼刚出苗,同时地里也冒出了尖尖的小草,有的人家就沉不住气了,就扛着锄头趁着早上凉快去地里锄一会儿草去。
老天也很给面子,这几日下了几场短暂的雨,使地里的小苗庄稼有足够的水份吸收。
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过就晴天,雨下的急,路上的雨水都冲进两边的田里,因此,村乡土路也不显有泥泞,反而还很显平整。
舒然心中藏着心事,她想去贺家湾看看,又担心去早了,昨日听墙角那个公鸭嗓子还没来。
于是她略显沉稳地帮三花梳头抹药。
又教虎娃拿树枝在地上写几个字,并指读给他听。
首先写的是【陆】字。
然后写一个【二】和一个【两】,合起来读:【陆二两】。
双胞胎知道是他们爹爹的名字。
都非常认真地读着、写着。
舒然又写了一个【奶】字,一个【爹】字,一个【娘】字。
虎娃非常认真地跟着舒然读写。
三花也跟在哥哥的身边有模有样地认真读写。
陆老太则拿起针线筐子给虎娃和三花做起衣裳来。
“奶,我出去转转看看。”
舒然估摸着这会子那公鸭嗓子该来到贺家湾了。
她必须去一趟。
人证物证俱在,把贺婆子喝自己亲闺女亲外孙的血丑恶嘴脸,在贺家湾的广大民众面前给公布出来,让贺家湾的村民防她如防贼一样给孤立起来,这样她就不会烦不胜烦地来扰乱他们陆家人的生活。
想来天下父母爷奶,没有人不痛恨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若被逮着了,没有人不想上去打上两拳的。
陆老太把缝针在头发里贴着头皮来回磨了几下,这样缝起布来显得更顺滑些。她没有阻止舒然,只是叮嘱她早点回来。
舒然答应了一声就走出院外,来到陆三钱院门前停住脚步,喊了一声,“三叔!”
屋内立马就传来陆三钱的声音,他端着一只大碗趿拉着鞋就串了出来,拼命咽下去一口饭,舔着笑脸对舒然说:“二花呀,你吃早食没有?没吃的话来三叔家吃。”
如此大方的话,还是陆三钱第一次说。
若有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抬头看看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