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废宅子门口,二人见没有人。
“走吧,本小爷送你回王府,王府那些蠢侍卫能跑得过小爷的轻功才怪!”
荔枝竖起大拇指给时璟琛,二人借着月光走在路上,深夜了,街上的热闹褪去,只有两个人的人影在动。
拐角就到王府了,时璟琛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有人等你,别过,走了!”说着一溜烟的飞走了。
荔枝也学着时璟琛的样子伸出半个脑袋看向王府门外。
是大王爷箫星屹,他身着一个白色斗篷,墨色如玉般站立在那里,不时的张望,荔枝注意到今天门口没有侍卫,王爷自己当守门侍卫,稀罕稀罕。
“还不快出来吗?”他朝这边喊道,荔枝耷拉着脑袋从墙边走出来。
慢吞吞的走到门口,离他有一丈远。
“本王吃人吗?笨女人,过来。”他伸出手。
她乖乖的走到他身边,他从身上取下白斗篷披在她身上,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脖颈,摇摇头。
荔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脸上居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个笑容是宠溺的还是嘲弄的?
荔枝摇摇头,变态王爷的黑脸就在一瞬间,自己可不能上当。
一起进门,往沁园走去,一路上有点昏暗,偶尔她踩空了台阶,他及时从后面扶住她。
“你不问我刚才去哪儿了?”她心虚的问。
“你想说吗?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自然也有你的道理。”他淡淡的说。
这话怎么接,想说的心情都搞没了,荔枝撇撇嘴。
箫星屹脸别过去邪笑了一下,心想,傻瓜,你以为黑羽军真的跟丢你们了吗?自己又为何只在王府外等着你的?
翌日,大街小巷都在传关于吴越使臣逛妓院的八卦。
“听说了吗?吴越使臣昨晚在迎春楼春宵一刻,不想早上被捉拿逃犯的吏部大人碰了个满怀。”
“谁说不是呢,是个将军领着几个手下,玩了一整晚,早上被撞破直接从二楼跳下去,裤子衣服都没整齐,一路光脚小跑回驿馆。”
酒楼上几个人八卦的起劲。
不但梁国大街小巷传的到处都是,就连通往吴越的道路上也是这个八卦,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传回吴越了。
驿馆里的大胡子左将军唉声叹气,妈的这回是吃了那女人的蒙亏了,又不能找她算账,这传到吴越王的耳朵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受罚呢!君王一个不高兴,撤了他的职,滚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极有可能的。
心里堵的火冒三丈的时候,驿馆突然来报吴越二公子信令君来了!
“信令君?他怎么会来梁国?妈呀,完犊子了!”几个手下和大胡子急的要命。
信令君刚进来,这几个就齐刷刷的跪下。
“蠢货,丢脸丢到官道上了,九州十国都知道你们的光辉事迹了!”信令君骂道,一个眼神示意,几个精干的随从上前左右开弓把几个壮汉打的爹妈都不敢认。
“公子饶命,末将知错了。”大胡子求饶。
拳打脚踢,暴揍一顿以后,大胡子给信令君汇报了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当然隐瞒了真假公主的事,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找个假公主留在梁国,反正山高路远,吴越也不知道,梁国也不知道,没想到骗过梁国,吴越又来了信令君,这怎么交代?还是先不说,能多活一日就多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