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归吐槽,姚红平还是坚强地随大流一块儿站了起来。
几人又忙忙碌碌地一顿上菜,最终各自坐到了位置上,盛济远给一人倒了一杯酸梅汤,和自家夫郎对视一眼,随后站起身,笑着看向众人:
“今日时辰有些晚了,明日还要开店,我和瑞玉便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许瑞诚几人也连忙站起身,笑嘻嘻地道:“我也敬哥夫,祝哥哥和哥夫的酒楼生意兴隆,红红火火,长盛不衰!”
“我也是!”
“大家干了!”
“……”
吃过了晚饭,时间也有些晚了,盛济远和许瑞玉便直接睡在了酒楼,还给许宁和许瑞诚兄弟也收拾出两个房间里。
这时候,许瑞玉不得不再次庆幸当初定下的是这家酒楼,若是选择了第二家酒楼,那家后院那么小,他爹爹和弟弟们来帮忙都没地方睡哩。
想到这里,许瑞玉又忍不住感叹自家相公的未雨绸缪,被窝里的小手抱住盛济远的腰,直言他相公真厉害,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才选择的这间酒楼。
盛济远:“……”其实他只是因为去看铺子的时候,那成衣店的东家对自家小夫郎的态度不怎么好,才看不上那家的。
盛济远瞅着娇娇地埋在自己胸口的许瑞玉,无辜地摸了摸鼻子,随后一把将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良宵苦短,那种小事就不必在意啦。
被盛济远认为是小事的成衣店东家自从那两人没有选择租自己的店铺之后便一直留意着他们,就等着他们找不到合心意的铺子后再回头来找他。
他这铺子这么好,他敢说整个东街都找不到比他家更好的!到时候,他定要再提一提价格,让这两人为当日没有果断租下自己的铺子而后悔。
然而,他左等右等,等了足足两个月都没有见到这两个泥腿子回心转意,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两人怕是不会再来了。
想到这里,这刘东家便是一阵恼火,心道果然是两个没钱充大款的泥腿子,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最后能租到个什么店铺!
虽是这么想,这铺子空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好歹一个月也有不少租金呢。
刘老爷便只得又灰溜溜地去了牙行,只可惜因着上次临时加价的事情,牙行的老板变得很不好说话,不仅说他这铺子如今最多只值十二两,还让他必须先签字画押。
没办法,谁让他有出尔反尔的前科呢?
刘东家闻言立时大怒:“前段时间还说可以租到十五两,这才过了多久,我这铺子就只能租十二两了?你们骗谁呢!”
只可惜牙行的老板可不买他的账,凉凉地道:“刘老爷能坐地起价升值三两,我们为何不能直降三两?说到底,还是刘老爷的格局小了。”
“……”最终,和牙行的交易没有谈拢,刘东家一甩袖子,气急败坏地离开。
一直到盛济远的酒楼开业,这成衣店依然没能租出去。
偏偏酒楼开业的动静不小,玉记的摊子又是从东街出去的,刘老爷很快便知道了,位于中心街最繁华地段的那个大酒楼的新老板,就是盛济远。
盛济远放弃了他家的铺子,居然租到了一个面积更大,地段更好的酒楼,这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东家的鼻子都气歪了,只可惜,除了生气之外,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和他一样无能狂怒,气得连觉都睡不好的还有可怜的机关算尽结果却只什么都没做成还白白付了一顿火锅钱的盛志明一家。
已至亥时,向才村的村民明日还要做农活儿,几乎都是早早睡下,可盛志明家这会儿却是烛火通明。
盛志明一到家便甩着脸色,没好气地冲着盛子瑜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说什么把老头子的菜谱交给族中,就能算计到那傻子,结果呢?
那傻子非但没事,我们还白白赔了一本菜谱!”
虽说他们捏着那菜谱也没什么用,而且时隔多年,当年他学做菜的时候也没什么认真,这里面的方子也不一定准确。
可他就是不甘心,这不就相当于他白白给了族长和盛济远这两个他最讨厌的人好处,结果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吗?
那他们这些天的筹谋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出了这样的吃食。”盛子瑜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的目的是想让盛济远倒霉,借此显出自己的能耐。
结果呢,那夫夫俩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反而是他,越过越差了,这样的心里落差,谁能忍受?
“现在可怎么办?”戴慧明急急地看向自家儿子,希望他能再想出个什么法子搞垮那傻子,最好能把那酒楼变成他们的。
天知道他看到那酒楼今天的生意,心里究竟有多嫉妒。他和杜岩心争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赢了对方,如今却被那人的儿子给比了下去,这怎么可以?!
盛子瑜皱了皱眉,冷冷地道:“你们放心,酒楼的生意可不是这么好做的。他们的酒楼今日那么红火,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眼红。
他们两个没有背景,迟早会被盯上。”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等着吗?”戴慧明心焦地来回踱步,那酒楼那么红火,一天不知道能挣上多少银子呢!
盛子瑜敛了敛眉,或许,他可以去找找那个家里开酒楼的同窗。
玉记酒楼开业,福文赋家的酒楼生意必然会受损,若是他筹谋一番,与福家联手,说不定不仅能打击盛济远,还能从中得到不少的好处。
斑驳的烛光中,盛家三人又开始了小声的谋划。
对此,盛济远和许瑞玉暂时还毫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话,他们说不定还真会无奈地劝解一番,让他们不要再筹谋啦!
再这么筹谋下去,他们都要不好意思啦,这大伯一家,怎么还上赶着给他们送好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