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脸色难看的紧,伸手抹了一把脸,他今儿个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好啊,好,好!”
男人被气得不怒反笑,恨得后槽牙险些都被咬碎了。
回想起出门前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杨进深深吐出一口气,到底还有些理智在身上。
“这位小哥想必误会了,我们逸香楼向来做的是正当生意,你情我愿。看来,二位对我逸香楼误会颇深啊。”
“既然是你情我愿,那么我就在这明明白白地告诉先生,我们不情愿卖方子。”
杨进心中一梗,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一家人就是块难啃的骨头,甭管怎么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嘴脸。
我呸!
不过就是嫌钱给少了,果真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一点也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
哪里还容得了他们放肆!
杨进勉强保持冷静,抽搐的面皮上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微笑,一打眼狰狞怪异得很。
“不瞒二位讲,我就是个替别人打工的账房,出多少银子,我说了也不算。
这样,既然价格谈不拢,二位不妨和某人一起到逸香楼小坐。我请掌柜的亲自和二位商议,如何?”
“我们不去,谁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说不卖就不卖!”
沈二壮一脸警惕,谁知道这逸香楼是不是暗地里憋着坏,他们可不能上当。
“哈哈哈,小哥可真是说笑了。咱们不妨走一遭,把这买卖敲定好了,也了却一桩心事,也省的我日日上门不仅伤了和气,还耽误你们做生意。
几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明珠眼睛一眯,看来这逸香楼打的就是死缠烂打的主意,方子不到手不罢休。
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偏偏就对她的两张方子那么感兴趣?
她的糕点虽然定价高,但架不住种类少,卖的量也少,根本不可能对逸香楼的生意有多大妨碍。
用的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唯一可能就是做法比较稀罕,胜在一个新鲜。
可逸香楼的糕点师傅,总归不能是吃白饭的。
放在寻常人家,这糕点可能难以研究出来。
可要是专业的糕点师傅,花个十天半个月,就算无法原模原样的复刻,五六成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这可真就是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位账房先生如此执着?
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这位账房还如此锲而不舍,倒是稀奇。
除非,这逸香楼根本就没有时间等着大厨把这糕点复刻出来。
萧明珠微微思量,笑着开口:
“既然掌柜的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去贵楼走一趟,正好看一看这盛名在外的逸香楼是如何讲究。”
“明珠!”
沈二壮使劲扯了扯萧明珠的衣袖,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要去,我和你一起去,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看着沈二壮防狼一样的眼神,杨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们逸香楼虽不说大名鼎鼎,但起码还有几分颜面。说的好像是生离死别,闯龙潭虎穴一样。
“二哥,你要是和我一起去了,咱们家的生意怎么办?你放心,我尽量在出摊之前回来。”
萧明珠拍了拍沈二壮的肩膀,温声安抚。
她倒要去看看,这逸香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杨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