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
看着那些人忙碌,暗骂。
时间很快,一个时辰,然后又一个时辰。
从中午一直到下午时间。
不多时,盐铁司厨房那边。
开始放饭。
福伯笑眯眯回答:“杜使,不如先去吃饭,还需要一点时间清点。”
杜正伦没搭理他。
见下面办事的官员,忙忙碌碌。
越等越焦灼。
索性上手帮忙。
早点结束。
王珪见到福伯这般淡定,笑眯眯招呼他去吃饭。
不出意外,那年轻人又给盐铁司上了一课。
一刻钟过去。
福伯、王珪施施然回来。
杜正伦肚子饿得咕咕叫。
头昏眼花。
手指头磨得慌。
福伯很贴心端了一杯茶过来。
“杜使,喝杯茶先,等会儿在接着干。”
刚准备起身的杜正伦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
又过约一盏茶时间。
吏员沉静道:“王公,清点完毕,三千二百二十贯又三钱六文。”
杜正伦面色微抽。
整张脸被分成两半,一半惊喜、一半憋屈。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
杜正伦表情和气,“老哥,借一步说话。”
福伯微笑回应。
“老头子底层小老百姓,哪敢当杜使的哥哥 ,不敢。”
一番拉扯。
福伯朝王珪拱手:“王公,公子还有其他事情要我做。”
将立在马车旁边的禅杖,插回车辕上。
杜正伦急了。
“王公,泾东集团是长安交税大户,仅仅一个月就贡献三千贯,马上抵得上半道之地,我还申饬他们做假账,要是让陛下知道,下官盐铁司的职位就算到头了。”
“我还指望在干几年,退休呢。”
“王公,拉下官一把。”
说到最后,几乎哭去腔。
王珪沉静道:“杜兄半生宦海浮沉,不知道遇到事情,冷静一些吗?”
实话与你说。
长孙无逸这人,看着年轻。
往日里,要是和和气气说话,倒是还好。
真要是把他逼急了。
于夫子的事情,你知道吧?”
“啊?”杜正伦一愣,“是他?”
我他娘的,这是得罪了一个什么狠人。
于志宁以为自己得便宜,在府门摆流水席。
长孙无逸反手将无用盐田地,变成金山。
于志宁那老头,已经成长安城最大笑话。
王珪无奈道:“如今只有老夫出面,盐铁司奖励一番,就说之前是一个小误会,就是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卖老夫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