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演义中像是个憨憨白身一般。
似乎看出傻儿子不悦。
老父亲问道:“怎么了,处默?”
程处默一脸自闭模样。
程处亮大咧咧道:“爹,别搭理他,哥就是矫情。”
简短将事情一说。
程知节愣住,想不到那不被人看好的盐田,竟然在长孙六郎手中变成聚宝盆。
此子手段当真非鬼神不能。
再听到赵新不打算回来,程知节一怔,什么玩意,刚去三天,我管事没了?
他用了什么法子?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傻儿子与长孙无逸思想对立。
程知节咧嘴一笑。
“处默,这就是经历不同,造成为人处事不同。
这就是为什么你爹我让你平日多读书,看看书中人物,在面对每一次危机的时候,他是如何处理的,所学、多想、多看。”
“长孙无逸自从他爹离世,他家里人,如长孙皇后,基本上不在管他。
这几年肯定没遭受很多委屈,这就是你刚才说,为什么他在面对郑居中嘲讽、威胁时,面色平淡。”
“估计是这几年听得多,已经麻木。
这样嚣张人,不说长孙无逸,就是你爹我,听到之后,火爆脾气上来,恨不得一槊攘死。”
“毕竟还是少年人,没当场翻脸算沉得住气,他出钱让赵新去教训一下两家,危险是有的,你刚才也说了,他出一百贯让人做事,算是公道。”
“长孙无逸出钱要教训人,赵新要钱去教训人。”
“公平交易,没什么不好。”
程处默尴尬道:“这算不算不把赵叔命当回事,万一呢?”
程知节面色一顿。
“这就是这小子的果断之处。
依爹看,只要赵新等人能答应这件事,说明赵新已经和这小子绑在一起,赵新从此就是他的心腹中心腹。
若赵新不答应,他们几个就是一个普通手下,我估摸着也是一个考验。”
“要是死了呢?”程处默还在深究。
“死了就死了……”
程知节面无表情道:“成王败寇,都是命。
这小子这些年怕是经历过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刻。
处默不要进入死胡同,你真的以为程家就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吗?”
经历过类似事情。
眼神朝外扫一眼,呵斥下人。
“当初玄武门之变,陛下被隐太子东宫兵卒围剿。
我的亲卫,还在外围,本来可以有机会保留性命,我明知道进入内围,就是死路一条,可曾有人退一步;而陛下脱困后,毫不在意将我甩在后面,你可知道,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陛下难道做得更绝吗?数百人、上千人姓名,就像破抹布一样,被陛下舍弃掉,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按照你的观点,陛下早该……”
那个字终究没说出去。
程处默定定看着老爹。
三观好似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