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脸皮发紧。
周振静静观察,长孙公子一句话就噎得对方说不出话。
简单来说,你这是在看人下菜碟。
长孙无逸继续道:“赵新,我不知道,程公有没有给你说这件事的严肃性,实话与你说了,程公在里面投了一大笔钱,你在这埋怨,不是在让我下不来台,而是让程公下不来来,让其余府中下不来台。”
“只是不知道,赵新,你接得住程公的敲打吗?”
赵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子……我没想给国公爷的难看,我有那个胆量吗?”
这小子快要吓哭,冷汗涔涔。
老子只是想装个比,嘴炮几句,我哪里敢闹事。
赵新看向那年轻人充满畏惧。
屁都不敢放一个。
周振静静看向那人,啧啧称奇。
老实做事去烧火。
其余人也默然无语去搬砖。
长孙无逸摆手道:“歇会,先吃点东西,中午休息一个时辰。”
让人掀开小铺盖,热气腾腾的饼子冒出热气。
眼下正是倒春寒时候,温度还没上来,在这种情况下,又累又饿。
能吃上一口热饼,喝上热乎乎汤,美得冒泡。
赵新怔住,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尴尬。
娘的,敢情长孙公子刚才是去给我们找吃的了。
丢人啊。
亏我刚才还这么说。
一直默然不语的封眠,眼神亮晶晶,看向长孙无逸充满好奇。
发完饼子,有些迫不及待咬一口。
“豁!还有馅子。”
“韭菜盒子。”
“呼呼……”
真不错。
有人风卷残云吃完三四个,打了个饱嗝。
“有口热汤就好了。”
“那不是吗,有人开始盛了。”
封眠排好队,看到碗里金黄色的花朵,有些惊奇,“难道是鸡蛋?”
人群骚乱起来。
说是部曲,其实到底还是府中下人。
对下人,还能给鸡蛋汤喝,封眠眼神复杂。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公子威武。”
很快,呼喊声回荡在一片盐田地。
推车的老汉,是个极有眼色的人。
老汉笑道:“你们不知道,刚才你们公子亲自给下厨的,这些韭菜饼,有一半都是他做的,老汉还觉得用馅子包起来麻烦,他非要坚持这样做的。”
周振带头,感慨道:“君子远庖厨,公子不该这么做的。”
下面人如赵新、封眠心思复杂。
讲个道理,在程家,程处默会给你下厨做饼子吗?
想啥呢,难道凭借你的脸大。
福伯满头大汗。
“公子,来晚了。”
福伯解释道:“我看这里没地方做饭,索性买了锅碗瓢盆、请了一专门做羊肉汤的师傅,看着没耽搁多长时间,还是晚了一点。”
长孙无逸吩咐道:“刚才只是垫垫缝,现在才是正式中午饭。”
赵新人都麻了。
所有人都定定看着那年轻人。
封眠:“赵兄,你说我在府中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也没有第一天,干活,主家给下人吃肉的啊,咱这位公子,可是有些不同呢。”
封眠越是这么说,赵新心里越不是滋味。
简而言之。
长孙无逸一句话让赵新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