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心态崩了。
他想着自己背后贵人非常喜欢看这种历史类小说，偏偏还是这种优质文，应该会很满意自己做法。
范离装作平淡道：“公子可留下姓名，若是公子有意向，后续再说。”
其实，这就是在拉扯。
一旦长孙无逸留下姓名，代表对方有意向，价格方面加一点基本上就成。
范离细想，主动权在我。
长孙无逸回头，范离激动要笑，有戏。
长孙无逸：“告辞。”
一步两步。
范离无语。
“公子请留步。”
“我做了这么多年书铺，见识这么多人，还没来没见过这么会还价的？”
长孙无逸：“砍价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
范离笑眯眯道：“公子谦虚。”
范离重新将长孙无逸请进来，感慨道：“千字五百文，公子请去打听一下，在长安，除了一些成名数十年的老写手，还有谁有公子这个高价？”
“公子是一个新人，似乎没写过小说，书铺对公子写长篇能力存在疑问，这是我最大限度让步，公子要是觉得不行，我们只能止步于此。”
最后，范离神秘一笑，一副，我不装，摊牌了。
“公子，可知道本店后面东家是谁？”
“嗯？”
长孙无逸一点好奇意思都没有，掌柜倾诉欲一下子没了。
“难道公子就不对忘情书斋，有疑问，别的书铺名字，起的终归中规，老朱书铺、王记书铺、西市书铺，烂大街的名字，为何我家这么奇怪，格格不入？”
“嗯？”
范离无语。
“咱背后东家是国师。”
这一下子砸到长孙无逸知识盲区。
范离见地方表情呈思索状态，总算有了优越感。
“太上皇自从成为太上皇，就开始潜心修道，原本咱们这位国师地位就非同一般，陛下有意奉承太上皇，太上皇又推崇国师，这地位，怎么说，你懂吗？”
他一副懂得都懂，不懂日后你也会懂表情。
长孙无逸：谜语人，给爷死。
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国师。
听不懂，大受震撼。
长孙无逸八卦之心渐起。
“不是说，太上皇，自愿离开皇位后，在宫中造人吗，哪有时间修道，且道家又极为注重养生，忘情道宗，似乎又是个修心禁欲的道门分支吧……”
范离人傻了。
公子，你这么敢说嘛？
太上皇都敢编排吗？
他老人家造人是不假，但是能不能说得婉转一些。
范离：“嘘！那叫太上皇绵延子嗣，为皇家散叶。”
大唐风气开放，并不禁止市民谈论天家事。
看左右无人，小老头也忍不住露出滑稽表情。
“饮酒吃肉、听歌赏乐曲摸美人，这等日子，神仙都不换啊。”
说完之后，赶紧正色道：“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