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等。”
时间稍微退一刻钟。
范离躺得有点累，于是乎，他翻了身，还是不得劲，伸手去抓几案上瓷杯，够不到。
啪嗒。
瓷杯倾倒，泼在书稿上。
长期条件反射下，范离下意识去拿纸吸水。
毡的时候一愣，擦什么，这不就是刚才那年轻人的废稿，没什么用。
下意识瞄一眼，就一眼。
范离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继续往下看，半白不白的文字功底。
只一首词，直接将此文格局拔高到历史小说不同格局。
与时下搔首弄姿、搞颜色打擦边的历史小说，别有不同。
如大家闺秀，一颦一笑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总而言之，美、雅。
奈何没文化，只能感慨：“牛的。”
僵硬在原地。
他平时就喜欢看一些闲书。
文辞功底也是有的，闲暇时除了睡觉也整几首打油诗，见到这种词，人都傻了。
粗略将下面的文字浏览一遍，越看越有味道，看着看着，翻页。
戛然而止。
下面呢？
忽然起身，跑到几个街道，看到长孙无逸身影，“你莫走！”
“公子！”
片刻后，长孙无逸被重新请进去，范离贴心泡好茶。
长孙无逸有些奇怪看向茶壶。
这个时代人，喝茶，喜欢将各种乱七八糟生姜、八角、菜油往里倒。
清煮茶，还不是太流行。
范离看出长孙无逸疑惑。
“我近日老觉得精神不振，看了大夫，这是开的药，说是能提神醒脑，说来也怪，总觉得直接喝清茶也挺好的，公子要不要尝尝？”
这老头怕是要引领一个新潮。
“嗯。”
老掌柜单刀直入。
“公子，剩下书稿，我看了，质量还不错，千字百文如何？”
长孙无逸干脆起身：“告辞。”
范离还不算离谱，比刚才那家牛马公司好太多。
范离急了。
“别啊，我再加一百文。”
长孙无逸面色沉静，忖度，买卖这东西我也不太擅长。
干脆走一步：“告辞。”
范离见长孙无逸这么难啃，咬牙道：“再加一百，公子且去打听，在长安除忘情书铺，还有哪家书铺能出这么高价格？”
忘情书铺，古怪的名字。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