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千,前日便与你说知,刘秀乃刘氏血脉。今上登基以来虽然宽仁,未对刘氏赶尽杀绝,这灭族之祸暂时躲的过去,日后却未必可知。”
“你若再不知进退,我也不去阿翁处聒噪,但说与大姊知道,看你还怎么取闹!”
用过午饭,韩兆强拉硬拽把韩千千带出了太学。
韩千千闻听大姊之名,顿时蔫了,娇声细语开口道:“小妹知错了,千万不要说与大姊,日后我不来太学就是了。”
说罢还扯着兄长的胳膊,撒了一个娇。而韩兆犹自忿忿不平。
再说罗阳,一路走回校舍,脸色却是铁青。
午时散学后,他脑袋一热,非要请韩千千搓一顿,韩兆不情不愿的也跟了过去。
凭着记忆,来到太学外东处的酒楼,找了一个相当阔气的,便一头扎进去。
酒楼跑堂看着三人气势不凡,自然是雅间里招呼。
罗阳如今口袋里有钱,吩咐跑堂好酒好肉尽管上。
席间罗阳和韩千千有吃有笑,韩兆坐在一旁冷着脸。
等到酒足饭饱,拍屁股结账时,二十大泉的饭钱让罗阳心头滴血。
一千大泉,像这样来五十次就给造没了?太特么的狂躁了!
妞不能不泡,但再去借上一千铜钱,他是没老脸!
要不写封家书,让大哥送来点?一来一去得两个月,赶不上趟!大刘也不知道把家底霍霍光没。
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个赚钱的门路,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两世为人,前世虽然落魄,但所见所闻,耳濡目染之下,见识自然要比古人广博,不信搞不到钱。
下午,罗阳也不去研习什么鸟《尚书》,一个人蹲在校舍,思索发财大计。
南阳郡,蔡阳白水乡,舂陵刘氏某处宅第。
一位浓眉大眼的男子,伙同几个大汉正在博戏角力。
忽然一个喷嚏,浓眉男子被掀翻在地,周围传出一阵喝彩声。
“伯升,喝碗水。”一位面相和善的男子端着水,递给站起来的男子。
这人正是刘秀大哥,刘縯,刘伯升。
刚才和一群门客摔跤角力,没来由的一声喷嚏,身子一软,被摔个正着。
刘縯也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灰土,接过水喝了一口道:“孝孙,一去半年,文叔不知在长安过得如何?”
面色和善的男子名叫刘嘉,幼年父丧,被同宗刘钦收养,抚若己出。
他和刘縯三兄弟情同手足,关系莫逆。刘秀去往长安后,刘縯只顾呼朋喝友,整日与食客厮闹。
两家的田地产业便由老二刘仲和刘嘉打理。二人虽然精细,却自王莽登位以后,刘氏宗人统统被削去爵位,官吏豪族也不把刘氏放在心上,巧取豪夺,欺凌产业。
再有刘縯养的一众食客,整日吃穿用度,这攒下的家低便渐渐有点入不敷出。
只见刘嘉开口道:“去长安前,我们再三嘱咐,遇到难处可去求告来叔父。文叔行事谨慎小心,想必出不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