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居家工作,一个画漫画,一个窝在房间翻译稿子。
唱晚比较宅,楚归梵外向一点,时常出去找同学朋友玩,有时候也会叫上唱晚一起去外面吃饭唱歌。
冬天的时候骑电动车吹得手冷,唱晚特地买了毛线给楚归梵织了一双毛绒绒的手套,防止她被冷风吹出冻疮。
为了表达感谢,楚归梵便教她画画,同时也怕唱晚在家宅出毛病来,还会经常拉着她和自己的大学同学聚会,有时还会去参加漫展。
楚归梵的一个学长现在在某个画室当老师,两人还特地去旁听了几节课。
说到这里,楚归梵兴致勃勃地点开相册,一张张翻给周惊寒看。
“这是我们上次参加漫展的照片,这是学长教她画画的照片。”
那张画室里的照片里,唱晚穿了一件毛衣开衫,里面搭了一条绿色的长裙,柔顺如海藻般的黑发流水般披在腰上,周惊寒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发丝穿过指缝的丝滑触感。
她手里拿着一根铅笔,目光专注的盯着画板,雪白的画纸上已经初步画好了一个素描人物。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看上去刚出校园不久,眉宇间还带着些微的青涩稚气,他正弯着腰,凑在唱晚耳边和她说些什么,眼里还带了笑。
几个月积攒而来的疲惫齐齐涌上来,周惊寒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直冒金星。
楚归梵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很欢快地继续说着:“看,是不是很配,我这个学长很喜欢唱晚,一直问我要她的联系方式”
“你给了吗?”
周惊寒平静的声音底下暗流涌动。
偌大的客厅紧张的气氛宛如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
楚归梵没心没肺地摇头,“我倒是想给,唱晚不同意,而且自从知道我那位学长的心思后,她说什么都不肯去画室听课了。”
“”
听了这话,周惊寒说不出此刻的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是对她毫不犹豫拒绝别人的庆幸,还是嫉妒别人可以无所顾忌的接近?
傅行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给周惊寒递了个眼神,然后捏捏楚归梵的脸,笑着说道:“楚楚,我们俩还有点事,下次再来看,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噢。”
两人打开门出去,进了电梯,傅行深用肩膀撞撞他,“你怎么回事?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才分开多久就魂不守舍的,三五个月都忍不了何况三五年。”
“”
周惊寒难得哑火。
傅行深说得没错,他当初抱着的想法确实是先分开一段时间,等他处理好周氏的事情,让周黎阳稳稳的坐上那个位置,然后再回去追她。
他不可能同时也绝不愿意告诉唱晚等他几年,等他处理好这些事情,处理好和陆南思的婚约再在一起,这么做对她实在不公平。
但同时他也知道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唱晚可以再找一个爱她的男朋友,他们或许会结婚生子,然后彻底将他忘记。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周惊寒只觉得五脏六腑疼得都要移位了。
傅行深还在耳边喋喋不休,“我看你比你女朋友差远了,噢不对,是前女友。”
“”
“人家碰见你那叫一个淡定,生活没了你照样继续往下走,该工作工作,该出去玩出去玩,该认识新人认识新人,瞧瞧这心理素质,周惊寒,你太差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