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负一楼打开。
周惊寒默不作声任他嘲讽,过了半晌,他瞥了傅行深一眼,幽幽道:“说的你很行似的,在楚楚眼前晃悠了那么多年,她却连叫你一句哥哥都不肯。”
“”
傅行深沉吟,“她不叫对我来说算是好事。”
“说真的。”周惊寒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将他审视一遍,“你真的很变态,你俩一个户口本你知道吧?”
傅行深扯起唇角,晃着手里的车钥匙,“马上就不是了。”
“”
傅行深走到自己车旁,很疑惑地看向身后跟上来的周惊寒,“你跟着我干嘛?你不是开了车来吗?”
周惊寒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心情不好不想开车,我今晚去你家住。”
傅行深:“?”
“我家没有多余的卧室。”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个谎。
周惊寒后脑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事,我可以跟你挤一挤,不嫌弃。”
“我嫌弃。”
周惊寒皱皱眉头,“那你就只能去睡沙发了。”
“”
傅行深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你干嘛不回你自己家?”
“我自己家?”周惊寒想起了和唱晚一起住过的那套海边别墅,眼神暗下来,“睡不着。”
“酒店呢?”
“不想回。”
“周家老宅?”
“你诚心给我找不痛快吧?”
傅行深叹了口气,摇摇头发动车子,“真难伺候。”
他忽然想起前几年贺洲被祝安久气得半死,也跟周惊寒一样,赌气不肯回家,跑去他家睡了一晚。
这两人是把他当成什么疗伤密友了吗?!
车子平稳行驶。
周惊寒忽然睁开眼睛,问他:“我上次麻烦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傅行深哼了声,“你还好意思提,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件事居然沾了人命官司,不管什么事,只要跟人命有关,那就是烫手山芋。”
周惊寒揉了揉眉心,“一点进展都没?”
“也不能这么说。”傅行深盯着前方路况,淡淡道,“就是一时半会拿不到全部资料,你再等一段时间,毕竟当年那件事,是刑事案件。”
周惊寒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嗯了声,随后低低道了句谢。
傅行深诧异的看向他,“这么客气?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周惊寒重新闭上眼,笑骂道:“滚蛋。”
傅行深想了想,提醒道:“你就没想过直接去问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你和唱晚在一起那么久,应该认识她的朋友吧,不能问问他们吗?”
周惊寒脑海中迅速掠过几个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