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总算落到了他的脸上,男人黑发棕瞳,鼻梁高挺,额头的水珠顺着山根往下滴,直直的落到她的脸上。
明明水珠冰冰凉凉的,她却像是被灼热的岩浆烫到了心脏,心尖都在颤动。
刚才在卧室里抵死缠绵的画面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她低着头,耳根通红,轻轻摇头。
他把她放进浴缸,“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唱晚点了下头,然后又红着脸嗫嚅了声,“要”
她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浑身上下又酸又麻,骨头缝里都透着股酥意,压根不想动。
周惊寒捏她脸,“使唤我挺顺手啊。”
“我没力气了。”她趴在浴缸边缘,别看眼,“而且,你反正都看过了。”
何止看过,亲都亲过了。
简单地帮她清洗过后,周惊寒拿了块大浴巾将唱晚裹得像只毛毛虫,放在沙发上,去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t恤帮她换上。
“饿不饿?”
两人晚上都没吃饭,又剧烈运动了那么久,肚子都有点饿。
唱晚嗯了声,“有点。”
帮她上药之前,周惊寒已经点了外卖,。
“我点了汤,那家店会用保温汤壶送过来,现在应该还是热的,喝点?”
“好。”
周惊寒把门口的汤壶拿进来,用手试了下温度,还是滚烫的。
他盛了碗,放到桌子上,把沙发上的人抱过来放到桌前,“你先喝,我去看下刚才谁打电话过来了。”
唱晚乖乖点头。
周惊寒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是周远山的电话。
他沉默了会,拿着手机往阳台走去,回拨过去。
“喂。”
周远山咳嗽了几声,怒火隔着听筒传过来,“你多说几个字会死?”
“爸。”
“”
周远山意味不明的问道:“听说你在海边别墅里养了只金丝雀?”
周惊寒声音淡淡,“不是金丝雀,养了两只猫而已。”
“什么品种的猫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周远山冷笑,“一连几个月没了声息。”
周惊寒盯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幕,赤着上身给自己点了支烟,他轻吸两口,“流浪猫。”
“呵。”
那边传来一声冷笑,“你明天立刻给我滚回来!我要是看不到你——”
“我放弃。”
没等他说完,周惊寒吐出口中烟雾,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远山暴怒,“你放弃什么?!”
周惊寒把烟掐灭,靠在阳台栏杆上,目光望向餐桌上小口喝汤的女孩子,眼神温柔,一字一句清晰重复:“我说。”
“我放弃继承权。”